关于曹梦绮，调查结果则详细得多。曹梦绮确实是乾都曹家的二小姐，社交圈活跃，经常出现在各种名流场合和《丽媛》画报上。她的生活轨迹清晰，没有任何异常之处。但报告中也提到了曹梦绮与燕北大学的学生圈子并无直接交集，唯一的联系可能是一些文艺活动或募捐晚会。
马嘉祺看着这两份报告，若有所思。程青在燕北大学，曹梦绮在乾都名媛圈，两人之间似乎没有直接关联。但那份相貌的相似，以及程青隐藏身份的举动，却让他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他将曹梦绮的照片和关于丁程鑫的调查报告放在一起，反复比对。照片上的曹梦绮，眉眼精致，笑容带着一丝成熟的世故，美是美的，但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而报告中关于丁程鑫的描述，结合他在礼堂看到的那个身影，却让他内心深处那种熟悉的悸动更加强烈。
他开始更加频繁地想起丁程鑫。想起他在礼堂里专注看戏的侧脸，想起他转过头时那双带着疑惑却清澈的眼睛。那种纯粹，那种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平和与独立，像一股清流，冲刷着他被权谋和血腥填满的心。
他甚至让人去查了“程青”在报社发表的所有文章，一篇一篇地细读。从那些文字中，他仿佛能看到一个鲜活的灵魂，敏锐、智慧、有自己的原则和思考。他越来越确定，他感兴趣的不是那张与曹梦绮相似的脸，而是那个叫做“程青”，可能也是丁程鑫的年轻人。
他开始制定更进一步的计划。直接调查学生名单太过大海捞针，而且容易暴露。他需要一个更自然、更不引人注意的方式，接近“程青”，或者说，接近丁程鑫。
他想起了报社社长转达的话：马司令欣赏他的文章，想见他一面。这是一个绝佳的切入点。
他让秘书拟了一封正式的邀请函，以“马司令办公室”的名义，通过报社转交给“程青”。邀请函写得十分客气，表达了对“程青”文才的赞赏，并希望在方便的时候，能与他进行一次“关于时局和文化发展的交流”。
他知道，以“程青”的谨慎，很可能不会直接赴约。但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释放一个信号，表明自己的关注和善意，看看“程青”会如何反应。
与此同时，他也在关注燕北大学学生的动态。他知道曾庆乾是学生领袖，而丁程鑫与曾庆乾因为话剧的事情有了交集。或许，可以从曾庆乾那里，找到接近丁程鑫的机会。
……
丁程鑫收到了报社转交来的信函。当他看到信封上印着“乾都司令部”的字样时，心中猛地一沉。果然，那晚的预感并非空穴来风。
他拆开信函，逐字逐句地读着。信写得滴水不漏，措辞官方而客气，字里行间表达出的对“程青”才华的肯定，以及希望交流的意愿，都显得非常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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