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不知如何回答。的确，散兵救你的举动一直是你心中的谜。他明明可以独自逃脱，却冒险带着你；他明明可以在危急时刻抛弃你，却选择将你推向安全的出口，自己承受重击。

为什么？

"我不知道..."你诚实地回答，"我一直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救我。"

散兵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愤怒中混杂着某种近乎痛苦的东西。他突然抓住你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你轻呼一声。

"那本座现在就让你明白。"

他拖着你穿过小巷，步伐快得让你几乎跟不上。你们最终停在一家简陋的旅店前，散兵不由分说地拽着你进入一个房间，然后用力关上门。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油灯提供照明，映照出散兵轮廓分明的侧脸和那双如寒潭般幽深的紫眸。

"你知道本座这半年都在做什么吗？"他松开你的手腕，背对着你，声音异常平静，却隐含着风暴前的宁静。

你摇头，随即意识到他看不见，便轻声回答："不知道。"

"找你。"

简短的两个字，却如同一记重锤击中你的心脏。

"从那个该死的湖里爬出来后，本座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你。"散兵转过身，紫眸中燃烧着一种让你心惊的情绪，"至冬、蒙德、璃月、稻妻...本座走遍了每一个可能藏着你的地方。"

你震惊地看着他，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散兵，那个曾经对你不屑一顾的执行官，竟然花了半年时间...寻找你？

"但、但为什么？"你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我只是...我什么都不是啊。"

"你什么都不是？"散兵冷笑一声，步步逼近，"那为什么本座会记得你那双总是带着恳求的眼睛？为什么会记得你为本座包扎伤口时微微发抖的手指？为什么会在生死关头，想的不是自己，而是把你推向安全？"

每说一句，他就靠近一步，直到你的后背再次抵上墙壁，无处可退。

"散兵大人...我不明白..."你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你不需要明白。"散兵的手抚上你的脸颊，动作出乎意料的轻柔，与他冰冷的话语形成鲜明对比，"你只需要知道，本座不允许任何人从本座身边逃走——尤其是你。"

他俯身，靠得如此之近，以至于你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拂过你的脸颊。

"本座花了半年时间找你，就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逃不掉的。无论你躲到哪里，本座都会找到你，把你带回来。"

"带、带回哪里？"你颤抖着问。

散兵的眼神微微一暗，指尖轻轻描绘着你的下颌线。

"本座身边。那是你唯一该在的地方。"

这一刻，你突然明白了散兵眼中那种复杂的情绪是什么——那是一种近乎执着的占有欲，一种被背叛后的愤怒，一种失而复得的渴望。

"可是..."你的声音哽咽，"您不是恨我吗？我害您受伤，我没能救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