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散兵打断你，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本座从不需要被救。本座需要的是你留下来，而不是像个懦夫一样逃走！"
他的双手猛地捏住你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你忍不住轻呼出声。
"你知道本座从湖里爬出来，发现你不在时是什么感觉吗？"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饱含着令人心惊的压抑怒火，"本座以为你死了。本座疯了一样搜寻湖底，只为找到你的...尸体。"
最后两个字，他几乎说不出口，仿佛被噎住了。
你震惊地看着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失踪会对散兵造成如此巨大的影响。他真的...关心你？
"当本座发现你根本没死，而是逃走了，知道本座是什么感觉吗？"散兵继续道，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刃，"背叛。就像本座生命中遇到的每一个人一样，你也选择了离开。"
你的心因他话语中隐藏的痛苦而抽痛。
"我没有背叛您！"你急切地辩解，泪水再次涌出，"我...我只是太害怕了。害怕再次看到您因我而受伤，害怕自己的无能为力，害怕...害怕您会因为我这个累赘而憎恨我。"
散兵的表情略微软化，但眼中的火焰依然灼热。
"那么，现在你不必害怕了，"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决然，"因为本座不会再让你离开。"
"什么意思？"你困惑地看着他。
"意思是，从今以后，你要跟在本座身边，无论本座去哪里。"散兵的语气不容辩驳，"这是对你逃跑的惩罚。"
"可是...您不是背叛了愚人众吗？"你小心翼翼地问，"我听说您被通缉..."
"没错。"散兵冷笑一声，"所以你不必担心回至冬的问题了。我们哪里都不回，只往前走。"
"我们？"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嫌弃本座了？"他挑眉，语气中带着熟悉的嘲讽，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不安，"觉得和一个叛徒在一起有损你的名声？"
"不是的！"你急忙摇头，"我只是...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带上我。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也不再是学者...跟着您只会拖累您..."
"闭嘴。"散兵突然捏住你的下巴，迫使你直视他的眼睛，"本座不需要你明白。你只需要服从。"
他的眼神如此专注，仿佛要看穿你的灵魂。那一刻，你感到一种奇怪的安心——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在所有的不确定和恐惧中，散兵成了唯一的定点，无比真实地站在你面前。
"我...我愿意跟您走，"你最终轻声说，"无论去哪里。"
散兵的表情没有明显变化，但你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一些。
"聪明的选择，"他放开你的下巴，退后一步，"收拾东西，天亮前出发。"
就这样，你再次走进了散兵的生命，只是这一次，你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让你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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