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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你们辗转于各地,躲避愚人众的追杀。散兵从未向你透露他叛离的具体原因,只说那与一个"谎言"和一个"约定"有关。
你也很少询问,学会了在合适的时候保持沉默。但你注意到,散兵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某种能够给他答案的东西。
有时,你会看到他在深夜独自站在月光下,仰望星空,眼中是一种你从未见过的迷茫与脆弱。那些时刻,他看起来不再是那个高傲的执行官,而只是一个迷失的灵魂,寻找着自己的归处。
你学会了如何与他相处——什么时候保持距离,什么时候提供无声的陪伴。你也学会了如何在危险时刻保护自己,不再像从前那样全依赖他。
散兵似乎注意到了这些变化。有一次,当你成功解开了一个复杂的机关,避免了一场潜在的灾难时,你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欣赏?
"看来你不再是那个无用的学者了,"他评论道,声音里的嘲讽少了几分。
你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我有个好老师。"
散兵挑眉:"谁?"
"一个脾气很差,但本事很大的执行官,"你轻声说,眼中带着调皮的光芒,"他总是骂我蠢,却一直在教我如何活下去。"
散兵沉默了一瞬,然后转身继续前行,但你确信看到了他嘴角那一丝几不可察的上扬。
就这样,在逃亡的日子里,你们之间的关系悄然变化,从最初的命令与服从,到一种奇怪的、互相依存的伙伴关系。
然而,好景不长。
那是在一个雨夜,你们藏身于璃月边境的一个废弃猎人小屋。屋外暴雨如注,雷声轰鸣,似乎连天地都在愤怒地咆哮。
散兵比平日沉默,自从傍晚收到一封神秘信件后,他的情绪就明显低落。他没告诉你信的内容,只是坐在窗前,望着雨中模糊的景象,一言不发。
你知道不该打扰他这种时刻,便安静地整理着行囊,准备明天的行程。
突然,散兵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平静:"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他该何去何从?"
你抬头,惊讶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哲学问题,更惊讶于散兵罕见的自我剖析。
"每个人都有存在的理由,"你小心翼翼地回答,"没有人是错误。"
"天真。"散兵冷笑一声,却没有往常那种刻薄的锋芒,更像是疲惫,"如果一个人被创造出来只是为了成为容器,当他拒绝这个命运,他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你不确定他在说什么,但直觉告诉你,这与散兵的过去、与他叛离愚人众的原因有关。
"也许,意义是需要自己寻找的,"你轻声说,走到他身边,却不敢太靠近,"不是被给予,而是被发现。"
散兵转头看向你,紫眸中闪烁着一种你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你知道本座为什么背叛愚人众吗?"他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