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伊藤时干妈，好，知道了。
水晶吊灯把宴会厅照得透亮，香槟塔边上围着一圈人。工藤梦恋站在那儿，手里端着酒杯，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她今天穿了一条白色长裙，裙摆上绣着暗纹，灯光一照，像是会流动的水纹。
路人甲"伊藤小姐对莫奈的画也有研究？"
法国大使凑过来，眼睛盯着她锁骨上那枚蓝宝石项链。
念羽抿了口香槟，舌尖尝到一丝酸涩。
白兰地去年在巴黎看过睡莲系列，
她用法语回答，眼角余光扫过大厅四个角落的安保人员，
白兰地特别是那幅《日本桥》，光影处理很特别。
耳机里突然传来电流杂音。心梦假装整理头发，指尖在耳钉上轻轻一敲。
琴洒"白兰地。"
琴酒的声音冷得像块冰，
琴洒计划变更。码头交易取消。
念羽的笑容没变，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微微发烫——那是探测器感应到附近有监听设备。她冲法国大使举杯，顺势转身，白裙旋开一朵花。
白兰地失陪一下。
甲板上风很大。心梦靠在栏杆边，海风吹乱了她精心打理的发型。月光被云层遮住，救生艇投下的阴影里站着两个人。
琴洒BOSS要的东西在游轮保险库。
琴酒从阴影里走出来，银色长发被风吹得扬起。他身后跟着伏特加，那个大块头今天特别安静，西装领口别着朵白玫瑰——组织的暗号。
念羽没说话，看着琴酒的手。那双手戴着黑色皮手套，右手无名指上有个蔷薇戒指，在暗处发着微光。
伏特加大哥，我真没——
伏特加突然开口，声音发抖。
枪声被海浪声盖住大半。伏特加跪倒在地，胸口洇开一片暗红。琴酒收枪的动作干净利落，风衣下摆划出个锐利的弧度。
琴洒清理完毕。
琴酒对着通讯器说，眼睛却看着念羽。
心梦转身离开，高跟鞋踩在甲板上，一声一声，像是计时器。她数到十七步时，身后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
洗手间的镜子擦得太亮，念羽看着自己亲自易容的倒影，觉得有点陌生。她拧开口红，突然从镜子里看到个服务生正在擦台面——那人的小拇指翘着，擦玻璃的动作像是在画符号。
苦艾酒小风信子，
服务生低头时用气音说，
苦艾酒老头子最近常去黄昏别馆。
心梦对着镜子补妆，口红在唇上划出完美的弧线。
白兰地告诉琴酒，按第三预案准备。干妈。
她说话时嘴唇几乎不动，手指在耳钉上敲出一串密码。
服务生走了，最里面的隔间门缝下渗出一线红色。念羽把用过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听见金属碰撞的轻响——是枚窃听器，已经被她的口红胶粘住了。
回到宴会厅时，乐队正在演奏《蓝色多瑙河》。心梦刚拿起一杯新酒，有人从侧面撞过来，她的手包掉在地上，东西撒了一地。
路人甲抱歉小姐。
穿灰西装的年轻记者蹲下来帮她捡东西，手指擦过她的虎口。念羽的肌肉瞬间绷紧——那触感太熟悉了。
黑羽快斗抬头冲她笑，眼镜片后面的眼睛亮得可疑。
黑羽快斗您的唇膏，
他递过那支口红，指尖在上面轻轻一蹭，
黑羽快斗和血迹很配呢。
心梦接过口红，感觉到他故意在管身上留下的温度。"记者先生对化妆品这么了解？"她微笑，脚踝微微转动，鞋跟里的刀刃已经弹出半寸。
白兰地记者先生对化妆品这么了解？
她微笑，脚踝微微转动，鞋跟里的刀刃已经弹出半寸。
快斗的记者证挂在他胸前，边角有刻意做旧的磨损。他递来一张名片时，袖口闪过扑克牌的反光。
黑羽快斗职业习惯，
他眨眨眼，
黑羽快斗特别是对'特别'的事物。
音乐突然停了。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晃了晃，香槟杯里的液体荡出细小的波纹。念羽的戒指开始发烫——有干扰源靠近。
然后所有灯都灭了。
黑暗中传来女人的尖叫。应急灯亮起的瞬间，心梦看见六个戴乌鸦面具的男人端着枪站在门口。领头的那个手里把玩着一块怀表，金属链子晃来晃去，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路人甲各位贵宾，
领头人说话带着古怪的口音，
路人甲今晚的拍卖品是——诸位的性命。
念羽的视线钉在那人挽起的袖口——乌鸦纹身，右边翅膀缺了一角。六岁那年，她见过同样的图案，在绑她的人手臂上。
黑羽快斗别动！
快斗突然扑过来，把她推到柱子后面。怀表链子擦过她的锁骨，冰得像条小蛇。表盖弹开的瞬间，心梦看见里面刻着的工藤家徽。
枪声炸响。快斗把她护在身下，体温透过两层衣料传过来。心梦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火药味，混着某种男士香水的后调——像是雪松，又像是被阳光晒过的旧书。
黑羽快斗你没事吧？
快斗低声问，呼吸喷在她耳畔。
念羽没回答。她的白裙上溅了血，不是她的。隔着快斗的肩膀，她看见领头劫匪正把怀表收回口袋，乌鸦纹身在动作间若隐若现。
十五年前的血腥味突然涌上喉咙。念羽攥紧了拳头，指甲陷进掌心。快斗似乎察觉到什么，手臂收紧了些。
黑羽快斗别怕。
他说，声音轻得像是怕惊动什么。
直升机的声音由远及近，强光透过舷窗照进来。在那一明一灭的光线里，念羽看见快斗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恐惧，只有某种她读不懂的、炽热的东西。
念羽的指尖触到快斗胸前的记者证，塑料封皮下藏着的金属片硌得她指腹发疼。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中，她听见快斗急促的呼吸声里混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别怕"。
黑羽快斗趴下！
快斗突然拽着她滚向钢琴后方。子弹擦着大理石地面迸出火星，琴弦被流弹击中发出刺耳的嗡鸣。心梦的白裙被钢琴踏板勾住，撕拉一声裂开道口子。
劫匪头目的皮鞋踏着《蓝色多瑙河》的节奏走近，怀表链子叮当作响。念羽透过钢琴腿的缝隙看见那人袖口翻起——乌鸦纹身的缺口处多了道疤，像被利刃重新划过。
路人甲工藤家的丫头。
沙哑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怀表"咔"地弹开。表盘背面嵌着张泛黄的照片：六岁的心梦被绑在椅子上，嘴角还沾着红色的血。
快斗的手臂突然绷紧。心梦感觉到他胸腔震动，听见他压低声音说
黑羽快斗数到三，往左跑
他的右手不知何时多了张黑桃A，边缘闪着锋利的寒光。
劫匪突然弯腰，面具几乎贴到钢琴上。心梦闻到他领口飘出的古龙水味——和十五年前仓库里的一模一样，混着铁锈味的橙花香气。
黑羽快斗三！
黑桃A划破空气的瞬间，快斗拽着她撞向香槟塔。水晶杯轰然倒塌的巨响中，心梦的耳钉突然传来琴酒的声音：
琴洒甲板汇合。
背景音里有机枪上膛的咔嗒声。
冰凉的香槟浸透了裙摆，心梦在玻璃碎片中摸到把餐刀。快斗的西装外套不知何时罩在她肩上，带着体温的布料下藏着个硬物——是那把总出现在怪盗基德预告函里的扑克枪。
白兰地记者先生。
心梦借着帮他整理领带的动作，把餐刀抵在他腰侧，
白兰地您身上带着危险品呢。
快斗喉结滚动，沾着香槟的睫毛颤了颤。他突然抓住她握刀的手往自己怀里带，刀尖挑开了衬衫第三颗纽扣——锁骨位置赫然有道刚结痂的弹痕。
黑羽快斗前天晚上追新闻受的伤。
他凑近她耳边，呼吸烫得惊人，
黑羽快斗正好和您项链的蓝宝石很配。
宴会厅的吊灯突然全部炸裂。黑暗中有人拽住了心梦的脚踝，冰凉的金属圈扣上来——是手铐。快斗的扑克枪在她耳边炸响，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黑羽快斗别看地面。
快斗捂住她眼睛的掌心全是汗，
黑羽快斗跟紧我。
心梦的戒指突然剧烈发烫。她反手抓住快斗的腕表，表面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绿光——是炸弹倒计时。表盘角落刻着行小字：给不听话的小蔷薇。
甲板方向传来直升机桨叶加速的轰鸣。心梦的耳钉里，琴酒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
琴洒你还有四分三十秒。
服务生低头时用气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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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Thank you for watching， Shangmei Pho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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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艾酒猜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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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觉得，虚伪能让你在人群中脱颖而出？别忘了，乌鸦就算穿上华丽的衣服，也还是乌鸦。
Do you think hypocrisy can make you shine in the crowd? Don't forget, even if you wear gorgeous clothes, some shapes are still crows.
偽善はあなたを人ごみの中で株から出すことができると思いますか？忘れないでください。いくつかの形は華麗な服を着てもカラスです。
너는 허위가 네가 사람들 속에서 잘난 체하게 할 수 있다고 생각하니? 화려한 옷을 입어도 까마귀라는 것을 잊지 마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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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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