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华尔兹

直升机桨叶掀起的气流把心梦的白裙吹得猎猎作响。她拽着快斗的手腕往甲板边缘跑，炸弹倒计时的绿光在表盘上跳动——03:47，比琴酒报时少了十三秒。

黑羽快斗左边！

快斗突然把她往怀里一带。子弹擦着耳际飞过，在钢制栏杆上迸出火星。念羽闻到快斗领口残留的火药味，混着香槟的甜腻，他的心跳隔着两层衣料撞在她手背上，又快又重。

劫匪头目的皮鞋声从走廊逼近，怀表链子叮叮当当的声响混在海浪声里。梦念的戒指烫得惊人，她低头看快斗的腕表——03:12，倒计时还在加速。

白地兰记者先生。

她掰开快斗护在她腰间的手，指尖触到他衬衫下绷带的轮廓，

白地兰你的伤…

快斗突然转身把她按在救生艇后面。月光穿过云层的瞬间，念羽看见他锁骨上的弹痕在渗血，暗红色已经浸透了第三颗纽扣周围的布料。

黑羽快斗职业风险。

他喘着气笑，右手摸向西装内袋，

黑羽快斗比起这个——

乌鸦面具从集装箱阴影里浮现。劫匪头目把玩着怀表，金属链子在指间绕成圈。

路人甲小风信子，

沙哑的声音让念羽脊椎发麻，

路人甲十年不见，你倒是学会带保镖了。

海风突然变了方向。念羽闻到那股混着橙花香的铁锈味——和六岁生日那天仓库里的一模一样。她的手指无意识抠进快斗手臂，指甲陷进他绷带下的伤口。

黑羽快斗嘶一

快斗倒抽冷气的声音惊醒了她。表盘显示02:39，绿光开始泛红。梦念的耳钉里，琴酒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

琴洒两分半。直升机有狙击手。

劫匪突然摘下面具。月光照亮他右脸——从眉骨到嘴角的旧疤像条蜈蚣，横穿过残缺的乌鸦纹身。念羽的呼吸停滞了，两岁时的记忆劈进脑海：红色的血滴在裙摆上，这道疤在昏暗的仓库里反着光。

路人甲记得吗？

男人用怀表轻敲自己太阳穴

路人甲你说要当法医，为了找出妈妈被杀的真相。

他突然大笑，露出镶金的犬齿，

路人甲可惜你连尸体都怕——

快斗的扑克枪擦着男人耳际飞过。怀表链子应声而断，金属表盖弹开的刹那，念羽看见里面嵌着的照片：两岁的自己嘴里塞着布条，背景是黄昏别馆的玫瑰窗。

路人甲工藤优作欠的债。

男人踩住滚落的怀表，

路人甲该由你来还——

枪声。快斗的西装肩膀突然绽开血花。念羽反手甩出餐刀，刀刃扎进男人持枪的手腕，同时听见快斗在身后闷哼。表盘显示01:17，红光开始闪烁。

黑羽快斗这次换我保护你。

快斗染血的手握住她手腕，把扑克枪塞进她掌心。他的体温透过枪身传来，烫得心梦指尖发颤。耳钉里琴酒开始倒数：

琴洒六十秒。

钢丝从念羽的戒指里滑出。她扑向滚到甲板边缘的怀表，听见劫匪在身后装弹的咔嗒声。海风突然卷起快斗的记者证，塑料封皮擦过她脸颊——证件照角落有行小字：黑羽快斗，工藤优作养子。

子弹破空声。念羽转身时看见快斗扑向自己，他的血珠悬在空中，像串散落的红宝石。怀表在她掌心弹开，内盖刻着"给工藤家的赎罪"，而快斗的指纹正压在"赎"字上。

00:31。钢丝缠上炸弹引线的瞬间，直升机强光笼罩甲板。念羽在刺目光线里眯起眼，看见琴酒的狙击镜反光出现在舱门——瞄准的却是快斗后心。

白地兰不要！

她的尖叫被爆炸声吞没。怀表里的照片被气浪掀飞，快斗的血溅在她睫毛上。钢丝绞紧引线迸出蓝火花，心梦在灼热气浪中抓住快斗的领带，把他拽进救生艇的阴影里。

黑暗中有手抚上她后颈。琴酒的皮手套沾着海水的咸腥，他把某个冰凉的东西塞进她领口。

琴洒白地兰

声音贴着耳垂滑进来，

琴洒BOSS要的怀表。

心梦攥着快斗逐渐变冷的手指，摸到他无名指内侧的茧——长期玩扑克留下的印记。劫匪的狂笑混着直升机远去的轰鸣，怀表链子缠在她高跟鞋跟上，在月光下晃得像条垂死的小蛇。

－－－－－－－－－－－－

白地兰Thank you for watching， The same as usual

－－－－－－－－－－－

越是光明的人，越是熟知黑暗。正如树木茂盛，是因其根深深入土。 对光明的依赖：就像一个人，你以为她习惯了黑暗，其实她是怕自己离不开光明…

The brighter the man, the more he knows the dark. Just as a tree grows too thick because its roots are deep into the earth. Dependence on light: just like a person, you think she is used to darkness, but in fact she is afraid that she will not turn on the light…

明るい人ほど、どちらが暗いかを知っている。木があまりにも茂成しているように、根が深く土に入り込んでいるからです。光への依存:一人の人のように、あなたは彼女が闇に慣れていると思っていますが、実は彼女は自分が光を開けないことを恐れています…

밝은 사람일수록, 속이 어둡다는 것을 누가 알겠는가. 나무가 너무 무성한 것처럼 뿌리가 깊어 흙으로 깊이 들어간 것이다. 광명에 대한 의존: 마치 한 사람처럼, 너는 그녀가 어둠에 익숙해졌다고 생각하지만, 사실 그녀는 자신이 광명을 열지 못할까 봐 두려워한다.... "박완서, 도시의 흉년"

…………………………………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