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本来很信任你，甚至想过让你成为我的伴侣。"程勇咬牙切齿地说，"可你却一直在骗我。"

我拼命抓住他的手腕，但力气逐渐不支。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一声枪响，程勇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松开了掐着我的手，不可思议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血洞，然后缓缓倒下。

站在门口的是满身鲜血的秦磊，他的枪口还冒着烟。

"你没事吧？"他踉跄地走过来，扶起我。

我咳嗽着点点头："资料...我们需要拿到资料..."

秦磊帮我站稳，我们一起走到保险箱前。里面整齐地放着几叠文件和一个硬盘。

"就是这些。"我迅速将它们装进随身带的防水袋，"这些资料足够摧毁整个器官交易网络了。"

秦磊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大口鲜血。我这才注意到他身上有多处枪伤。

"秦磊！你伤得很重！"我惊慌地扶住他。

他摇摇头："没关系...主要的事情已经成了...你带着资料走吧，后面有我们的人接应..."

"不！我不会丢下你的！"我用力支撑着他，向出口移动。

就在这时，程勇突然发出一声冷笑。他居然没死，正用最后的力气举起手枪，对准了我们。

"一起死吧..."他艰难地说。

枪响了。

但中弹的不是我们。程勇的额头出现一个血洞，彻底倒下了。门口站着那位"客户"，也就是警方的卧底。

"快走！整栋房子被设置了自爆装置，随时可能爆炸！"他急促地说。

我和秦磊在他的帮助下，沿着地道逃出。刚到地面上，身后的别墅就发生了剧烈爆炸，火光冲天。

秦磊被紧急送往医院，虽然失血过多，但命保住了。我将所有资料交给了上级，随后也住进了医院，治疗在战斗中受的伤。

一个月后，根据我们提供的证据，警方一举捣毁了整个地下器官交易网络，逮捕了数十名涉案人员，包括医院内的腐败医生和国际买家。这被称为近年来最成功的卧底行动之一。

我去医院看望正在恢复的秦磊。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状态很好。

"感觉怎么样？"我坐在床边问他。

"好多了。"他微笑着说，"上级说，等我们全恢复后，可以休个长假。"

我点点头："那太好了。这段时间...太累了。"

秦磊握住我的手："你还记得我们最初为什么选择做卧底警察吗？"

我当然记得。那是因为我们都有亲人死于器官买卖的阴影下。我的妹妹在一次"常规手术"中莫名其妙地死亡，后来发现是被摘取了器官。而秦磊的父亲则是在等待合法器官移植时去世的，因为太多资源被黑市交易占用。

"记得。为了正义，为了不让更多的人遭受同样的痛苦。"我轻声回答。

"值得吗？"秦磊问。

我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想起那些在行动中牺牲的同事，想起那些被我们救下的无辜者，想起我假装冷酷无情时内心的痛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