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是普通学生？”任子延苦笑一声，“司令他……他知道你来燕北读书的事了。”
丁程鑫心中一沉，果然是这样。他想问，马嘉祺是什么反应？他为什么会知道？但这些问题，他不能问。
“他知道了，又如何？”丁程鑫反问，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抗。
任子延看着他，眼神复杂。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又犹豫着。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程青，你可能不知道……盛州这段时间，不太平。”
丁程鑫心中一凛，他知道盛州最近出了些状况，但具体的并不清楚。报纸上只会报道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不太平？”丁程鑫问，“发生了什么事？”
任子延压低了声音：“师座……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来自北面，还有内部的。”他没有明说，但丁程鑫知道，他指的应该是日本人，以及军阀内部的权力斗争。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丁程鑫冷静地说。
“怎么会没关系？”任子延有些激动，“程青，师座他……他一个人撑得很辛苦。你知道吗？自从你走了之后，他……”
“任副官。”丁程鑫再次打断了他，声音虽然不大，但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我说了，那些都过去了。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怎么能说没关系呢？”任子延急了，“你曾是他的太太，你们……”
“解除婚约了。”丁程鑫冷冷地说，“在离开盛州之前，已经解除了。”
任子延愣住了，他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重要了。”丁程鑫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任副官今天找我，如果只是想说这些，那我已经听到了。我该回学校了。”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程青！”任子延也站了起来，“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想知道，师座他现在……”
“我不想知道。”丁程鑫背对着他，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无论是他好是坏，都与我无关了。我现在只想好好读书，过自己的生活。”
“你……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任子延看着丁程鑫的背影，喃喃地说，“你知道他为了你，付出了多少吗？”
丁程鑫没有回头，他只是缓缓说：“我也付出了我的自由和青春。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的。”说，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间。
任子延呆立在原地，看着丁程鑫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解除婚约？司令竟然没有告诉他？！
他痛苦地揉了揉眉心，心中一片混乱。司令让他来燕北办事的表面原因，是与某个军工厂洽谈合作，但私下里，司令曾旁敲侧击地问起丁程鑫在燕北的情况。司令虽然嘴上说着“不许提他”，但任子延清楚，司令对丁程鑫的去向和生活并非全不关心。
他来找丁程鑫，原本是带着几分试探，想看看丁程鑫对盛州、对司令是否还有感情。如果他流露出半分挂念，任子延便打算顺水推舟，传递一些司令的消息，甚至为两人牵线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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