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万万没想到,丁程鑫竟然如此决绝。一句“过去的事情”,一句“没有任何关系”,斩断了所有的可能性。
任子延在茶馆里坐了许久,茶水冷了又热,热了又冷。最终,他颓然起身,离开了茶馆。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任子延回到了燕北城的临时落脚点,一处戒备森严的军方驻地。他推开门,马嘉祺正坐在地图前,眉头紧锁。
“司令。”任子延轻声唤道。
马嘉祺抬起头,看到是他,眼神询问。
任子延走到桌前,心中忐忑。他不知道该不该把解除婚约的事告诉马嘉祺,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丁程鑫的冷淡和决绝。
“见到他了?”马嘉祺问,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任子延一怔,原来司令是知道他去找丁程鑫了。他定了定神,硬着头皮说:“是,属下在燕北大学门口偶遇了他。”
马嘉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等着他继续。
“他……他确实在燕北大学读书,用的名字是程青。”任子延小心翼翼地说,“看样子……过得还不错。”
“过得不错就好。”马嘉祺淡淡地说,语气听不出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
任子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把话说清楚。他深吸一口气:“司令……属下还打听到一件事。程青说……他说他已经和您解除了婚约。”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书房里炸开。马嘉祺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原本平静的目光变得像刀子一样锋利。
“你说什么?”他厉声问,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属下……属下也是刚知道的。”任子延感到巨大的压力,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他说,在离开盛州之前,就已经解除了婚约。”
马嘉祺霍地站起身,椅子被他带倒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他迈步走到任子延面前,巨大的压迫感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解除婚约?”马嘉祺重复着这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间挤出来,“我怎么不知道!”
任子延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只知道,司令此刻的状态非常危险。
马嘉祺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平复了一下情绪。他重新坐回椅子上,闭上眼睛,修长的手指抵着眉心。
书房里一片死寂,只有马嘉祺沉重的呼吸声。任子延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过了许久,马嘉祺才再次开口,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地底传来:“他……他还说了什么?”
任子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如实回答:“他说……他如今只想好好读书,过自己的生活。他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他说……他和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马嘉祺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睁开眼,眼底的血丝清晰可见。他的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仿佛要将那夜空撕裂。
“没有任何关系……”他喃喃重复着,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愤怒,“很好……程青。”他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震动,里面的水溅了出来,“既然他想没有任何关系,那就如他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