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未遂的表白

"杨疏，我喜欢你，我爱你，你把你男朋友甩了跟我好不好啊？"

这句话在我舌尖滚过千百遍，却从未说出口。

第一次想对她说，是在她生日那天。队友们起哄让她许愿，她闭着眼笑，睫毛在烛光下颤啊颤。我站在人群最外围，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裤缝——那里藏着一枚子弹壳打磨的吊坠。

"说出来就不灵啦。"她睁开眼，目光扫过所有人，唯独在我这里多停了半秒。

我差点就脱口而出那句大逆不道的话。

最后只是把吊坠又往裤袋深处塞了塞。

——

第二次是在暴雨的训练场。

她浑身湿透，迷彩服贴在身上，发梢滴水。我把外套递过去，视线死死钉在她身后的树干上。

"元宝，"她突然凑近，带着雨水的寒气，"你耳朵红了。"

我猛地后退，战术靴碾碎了一截枯枝。

"我去看看雷神有没有新指示。"

落荒而逃时，那句话几乎要冲破齿关——"杨疏，你跟你男朋友分手行不行？"

——

最接近失控的是在海外任务那晚。

伪装夫妻的身份让我们不得不同住一间房。她洗完澡出来，发梢还滴着水，锁骨上挂着水珠，睡衣领口若隐若现一道红痕——是白天被武装分子勒出的淤伤。

"我帮你上药。"我的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指尖沾着药膏擦过她锁骨时，她轻轻抖了一下。

"元宝，"她在昏黄的床头灯下仰头看我，**"我们这样......算不算背叛纪律？"

我盯着她水润的唇，脑子里那根弦"啪"地断了。

"杨疏，我......"

警报声骤然响起。

后来我无数次感谢那场突发的警报。如果当时真的说出口，我可能会被军事法庭判处终身监禁——罪名是**"玷污战友"**。

——

现在她躺在我怀里，指尖绕着我的军牌玩。

"元宝，"她突然笑起来，"你知不知道你以前看我的眼神......"

我捂住她的嘴。

"别说。"

太脏了。

那些压抑的、疯狂的、几乎要把她生吞活剥的念头，怎么配沾染她的耳朵。

她眨眨眼，突然舔了下我的掌心。

"可是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