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看向你的眼神算不上清白”
我看向她的眼神,从来算不上清白。
第一次意识到这件事,是在她受伤的时候。
那次边境任务,她为了掩护村民,差点暴露小队位置。我在所有人面前冷着脸训斥她,说她不专业,说她不配当特种兵。我说得很难听,难听到何璐后来私下骂我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我只是怕。
怕她下一次还会这样不顾自己,怕我根本来不及护住她。
那天夜里,我偷偷去她帐篷外站了半小时,确认她睡熟了,才进去帮她修白天摔坏的瞄准镜。月光从帐篷缝隙漏进来,照在她脸上,她皱着眉,梦里还在委屈。
我伸手想碰她的眉心,又在半空停住。
——“袁宝,你他妈在干什么?”
我收回手,落荒而逃。
后来她告诉我,其实那晚她醒了。她看见我修瞄准镜,看见我想碰她又不敢,甚至听见我临走时那句压得极低的——
“杨疏,你他妈能不能……别总让我担心。”
她当时装睡,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
就像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在她面前永远溃不成军的自己。
——
所有人都以为我最擅长克制。
可他们不知道,我每一次看向她,都是在犯罪。
犯罪未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