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曾在高朋满座中,将隐晦爱意说到最尽兴。 ”
庆功宴上,她被三五个男兵围着敬酒,眼角眉梢都沾着亮晶晶的笑意。我坐在角落,指腹摩挲着酒杯边缘,看她的唇印在玻璃杯沿,看她的手指撩开垂落的碎发,看她的迷彩服领口随着仰头喝酒的动作露出一小截锁骨。
哈雷撞我肩膀:"不去管管?你搭档要被灌醉了。"
我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酒:"她酒量好。"
其实我想说的是——她笑起来真好看,我想让所有人都看见,又怕所有人都看见。
后来她真的喝多了,踉踉跄跄扑到我背上,滚烫的呼吸往我领口里钻:"元宝...背我回去..."
二十三个队友在起哄,我却在数她的心跳。
她的胸口贴着我的后背,扑通、扑通,震耳欲聋。我托着她腿弯的手心全是汗,却把步子走得很稳,像捧着什么易碎的月亮。
"喂..."她突然咬我耳朵,声音黏糊糊的,"你刚才...是不是在吃醋?"
我差点把她摔下去。
夜风把她的笑声吹散,我抬头看天,发现今晚的星星特别亮。就像三年前射击场上,她打完十环回头看我时,眼睛里坠着的光。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
原来最尽兴的告白,从来不需要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