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有男朋友。
那天在训练场外,我听见她打电话,声音带笑:"什么男朋友啊,我闺蜜硬塞的......"
后面的话我没听清。
也不需要听清。
光是"男朋友"三个字,就足够判我死刑。
——
我开始躲她。
训练时站得最远,任务简报坐在对角,连递水都让哈雷代劳。
哈雷骂我有病:"你他妈中邪了?以前杨疏咳一声你都能从三公里外跑回来送药,现在人家崴了脚你连看都不看?"
我没说话。
我能说什么?
难道要我承认——
我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一边觊觎着别人的月亮,一边唾弃自己连觊觎的资格都没有?
——
后来她发烧,烧到39度。
我半夜翻墙出去买药,却在医务室门口听见她和何璐说笑:"......元宝?他最近怪怪的,可能嫌我这个搭档太拖后腿吧。"
我攥着药袋的手紧了又松。
最后把药塞给路过的田果:"就说你买的。"
——
那天晚上我对着沙袋打到指骨见血。
雷战路过,冷冷地问我在发什么疯。
我说:"清理垃圾。"
他没听懂。
其实我在说——
我的爱是垃圾,我也是。
但我爱的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