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近 是我完全难自禁”
训练场监控死角有棵老槐树。
我总在那里抽烟，直到那天发现树皮上多了一道刻痕——刚好是我眼睛的高度，旁边画着歪歪扭拙的狙击镜简笔画。
烟灰烫到手指时，身后传来落叶碎裂声。
"元宝老师，"她举着匕首转出来，刀尖还沾着新鲜木屑，"借个火？"
我捏灭烟头："部队禁烟。"
"那你还抽。"她踮脚凑近我领口嗅了嗅，鼻尖蹭过喉结，"薄荷味的。"
后来我才知道，她跟踪了我二十七次。记下我每根烟燃尽需要几分几秒，算准我每次转身时衣摆扬起的角度，甚至——
"你右肩有颗痣。"她突然说。
我猛地抓住她手腕："杨疏！"
"在靶场更衣室看到的。"她挣开我的手，匕首插回腿袋，"当时你在换战术背心..."
我扯着她撞上树干，树影里惊起几只麻雀。她后背紧贴着我刻痕的位置，狙击镜的涂鸦硌在我掌心。
"再走近，"我咬着她耳垂哑声说，"是我完全难自禁。"
她突然笑了，手指解开我腰带扣："这句话...我上个月就写在你的训练日志扉页。"
阳光穿过叶隙，在她睫毛上碎成金粉。我突然想起那个总被传阅的日志本，想起雷战看我的古怪眼神，想起哈雷上周突然问我"自制力训练"的秘诀——
原来我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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