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也不用给我机会,反正我还有一生可以浪费”
靶场暴雨那天,我听见她对雷战说:"给我换个观察手吧。"
雨水顺着帽檐往下淌,我站在器材室门口,手里的热咖啡渐渐凉透。她背对着我,迷彩服湿漉漉贴在背上,肩胛骨像两片折断的翅膀。
"元宝太较真了。"她踢开一颗石子,"连我呼吸频率都要管。"
雷战瞥见了我,欲言又止。我放下咖啡转身就走,却在拐角处听见她补充:"...害得我整天胡思乱想。"
后来我递了调岗申请。
何璐把申请书撕碎砸我脸上:"你他妈就这点出息?"
我蹲着捡纸片,发现她在发抖。原来愤怒到极致,人真的会哭。
"何璐,"我把碎片扔进碎纸机,"她值得更好的。"
比如不会在深夜咬她肩膀到出血的观察手,比如能正大光明给她暖手的搭档,比如...不是我的任何人。
杨疏闯进宿舍时,我正在拆狙击镜保养。她一脚踹上门,把我按在墙上,膝盖顶进我双腿之间。
"袁宝,"她揪着我领口的手在抖,"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狙击镜的棱镜在桌上折射出七彩光斑,有一束正落在她眼角,像滴永远落不下来的泪。
"没关系。"我松开她攥着我衣领的手,"你也不用给我机会。"
她突然笑了,那种带着血腥味的笑。然后狠狠咬上我的嘴唇,铁锈味瞬间弥漫开来。
"反正..."她喘着气扯开我腰带,"你还有一生可以被我浪费。"
碎纸机突然卡住,发出刺耳的噪音。窗外暴雨如注,而我的月亮正在我怀里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