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之间,是不是已经有了真感情,别隐瞒,就对我说,别怕我伤心。”
靶场更衣室的储物柜里,躺着一封没拆的信。
我盯着信封上"杨疏亲启"的字迹看了很久——那不是我写的。落款是林毅,那个半年前调走的技术员,字迹工整得刺眼。
"看什么呢?"杨疏突然出现在身后,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
我猛地合上柜门,金属撞击声在更衣室回荡:"没什么。"
她歪头看我,水珠顺着发梢滑进领口。我突然想起上个月联合演习,林毅作为技术指导回来,整整三天,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杨疏的后背。
"元宝,"她突然伸手抚平我皱起的眉心,"你最近很爱皱眉。"
我抓住她手腕按在柜门上:"你和他......"
更衣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哈雷的大嗓门打断了我的话。杨疏趁机抽出手,转身时发尾扫过我嘴唇,带着薄荷洗发水的味道。
那天夜里,我站在训练场最高处,看着她和林毅在停机坪交接设备。林毅说了什么,她笑起来,月光下的侧脸温柔得陌生。
"你和他之间......"我对着虚空喃喃,"是不是已经有了真感情?"
风裹着细沙刮过眼眶。我掏出打火机,烧掉了那封始终没给她的调岗申请书。
火光明灭间,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元宝,"杨疏的声音带着夜风的凉意,"对我说实话。"
我转身,看见她手里拿着那封没拆的信。
"别怕我伤心。"她当着我面撕碎信封,"现在,轮到你了。"
碎纸片被风吹起,像一场迟来的雪。我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胸口,让她感受那里剧烈的震动。
"这里,"我哑着嗓子说,"从来只有你。"
她踮脚吻上来时,我尝到咸涩的味道。不知道是我的汗,还是她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