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你我从未这么确定,你就像天使你就是我的天命”
第一次见她,我就知道——完了。
她站在射击场中央,阳光穿过扬尘落在她睫毛上,像镀了一层金边。雷战介绍她是新来的狙击手,让我多带带。她冲我笑,右边脸颊陷下去一个小小的酒窝,眼睛亮得像瞄准镜里最干净的十字线。
我喉咙发紧,战术手套下的指节无意识地捏紧了记录板。
"元宝教官?"她歪头,声音清透,"我该站哪儿?"
我机械地指了指靶位,心跳声大得几乎盖过枪响。
后来我无数次回想那一刻——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偏偏是她?
也许是因为她第一次实弹射击就三发全中靶心,转头时发梢甩出的弧度刚好落进我余光;也许是因为她受伤时咬牙不吭声,血顺着小臂滴在地上,我却觉得那是我心脏漏跳的节拍;也许是因为她在暴雨里浑身湿透,迷彩服贴在身上,而我站在她身后,第一次理解了什么叫"天命难违"。
"你就像天使。"
这话太肉麻,我永远不会说出口。可当她深夜发烧,蜷在医务室床上发抖时,我冒雨跑了三个街区买药,回来时浑身滴水像个疯子。护士拦着不让进,我差点一拳砸穿门玻璃。
"你就是我的天命。"
这话更肉麻。可当她在境外任务中失踪48小时,我违抗命令独自潜入敌营,找到她时,她正用磨尖的勺子抵着对方首领的颈动脉。看见我,她嘴角还挂着血,却先笑了:"元宝,你迟到了。"
我扯开她领口检查伤势,手指抖得解不开扣子。她按住我的手:"慌什么?我还没教会你称人结的第三种系法呢。"
后来她在病床上逼问我什么时候动心的,我咬着她指尖说:"第一眼。"
她愣住,随即笑得伤口疼:"原来袁教官也会一见钟情?"
我吻住她,把那些没说出口的肉麻话都渡进她唇齿间——
第一次见你,我就从未这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