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钟离沉默了片刻,金珀色的眼眸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我无法想象你所经历的一切。但若有机会,我愿以余生相偿。"

"以余生相偿?"你摇头,心中满是苦涩,"钟离先生,您活了六千余年,如今寿元已近尽头。即使您再活千年,也抵不过我千年石心之痛。"

说,你转身离去,不再回头。

钟离站在原地,望着你远去的背影,金珀色的眼眸中,满是千年来从未有过的彷徨与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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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终还是去了璃月港。

千年过去,这座城市早已换了容颜,古老与现代交织,熙熏然热闹,却让你感到一种说不出的陌生与疏离。

你在街头漫无目的地游荡,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把你拉回了现实。

"是你吗?"那声音轻柔却带着难以置信,"真的是你!"

你转身,看到了一个蓝发少女,额间的双角显示出她麒麟血脉的身份——甘雨。

"甘雨..."你轻声唤道,感到一阵恍惚。她几乎没有变,依旧是那个温婉可亲的模样,仿佛时光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极其有限。

"真的是你!"甘雨激动地上前,却在即将触碰到你时停住了,"你...你还好吗?"

你勉强笑了笑:"如你所见,还活着。"

甘雨的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这千年来,我时常想起你。帝君他...钟离先生他..."

"我已经见过他了。"你平静地说,"他告诉我了...关于仟机的事。"

甘雨轻轻点头:"是我告诉了钟离先生真相。那是在三百多年前,我在整理古老卷宗时,发现了仟机留下的一本秘笈,上面记载了他如何利用魔罗力量污染月髓晶花,嫁祸于你。"

你心中一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甘雨叹了口气:"仟机其实是魔神战争时期一位被摩拉克斯所败的黑犀将军的后裔。他自小便被灌输仇恨,一心想要找机会复仇。而你..."

"而我是帝君最信任的助手之一。"你苦笑,"通过我来伤害他,是最好的复仇。"

甘雨点点头:"当我将真相告诉钟离先生时,他..."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继续。

"他怎样?"你忍不住追问。

"他整整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亲自搜寻所有关于仟机的痕迹,最终在一处废弃的神龛中找到了那个被污染的月髓晶花。"甘雨轻声说,"他...他从未如此失态过。我看着他将那晶花捧在手中,跪在地上..."

你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然后呢?"

"从那之后,他便开始寻找解开你封印的方法。这三百年来,他走遍了璃月的每一个角落,甚至不惜深入险境。当他发现直接破解封印会伤害你时,便每日以自身残存的神力温养你的封印,试图一点点消磨那邪祟的力量。"

甘雨看着你,眼中含着泪水:"他...从未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