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站在那里,感觉心跳有一瞬间的停滞。那个高高在上的岩王帝君,那个一言定你生死的神明,居然会为了你...

"这些...都无法改变什么了。"你最终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动摇,"千年石心,已将一切情感都消磨殆尽。"

甘雨静静地看着你,眼中满是理解与心疼:"我明白。只是...或许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解脱?"

你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离开,留下甘雨站在原地,目送着你融入璃月港的人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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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终没有留在璃月,而是选择了远赴蒙德。

那里有常年吹拂的风,有苍翠的森林与清澈的湖泊,或许能让你这个失去大半精灵之力的存在,找回一些与自然的连结。

蒙德城外,你找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屋,周围环绕着野花与果树,远离尘嚣。你开始尝试用仅存的一点精灵之力,培养一些草药,借以疗愈身心。

就在你以为终于可以开始新生活的时候,他再次出现了。

那天黄昏,你正在整理采集回来的草药,门外传来一阵轻叩声。

你警惕地走到门前,拉开一条小缝:"哪位?"

门外站着的,正是钟离。

他换了一身装扮,深色长衫,雅致而不失风骨,金珀色的眼眸在夕阳下熠熠生辉。但与在绝云间见面时相比,他明显憔悴了许多,眼下有淡淡的青影,像是许久未曾好好休息。

"好久不见。"他轻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可否...进来一叙?"

你沉默片刻,终于侧身让出一条通路:"请进吧。"

钟离步入小屋,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你那些精心培育的草药上:"你的精灵之力...还未恢复?"

你淡淡道:"千年石心,已将我的力量几乎榨干。现在能种活这些普通的草药,已是万幸。"

钟离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我...我带来了这个。"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后,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光晕的宝石——那是比你当年的月髓晶花还要纯净数倍的月髓核心。

"这是我在荻花洲深处寻得的月髓核心,或许能帮你恢复一些精灵之力。"他将盒子递向你,"请收下。"

你没有伸手接过,只是看着那枚晶石,心中百感交集。

"为什么?"你最终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愧疚?是怜悯?还是...只是想让自己好受些?"

钟离的金珀色眼眸直视着你,里面满是复杂的情感:"因为我欠你的,不仅仅是一个道歉。"

"你不必如此,钟离先生。"你转身走向窗边,背对着他,"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之间的...恩怨,早已两清。"

"两清?"钟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罕见的激动,"你被冤枉,被囚禁千年,而我是导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这如何能两清?"

"那你想怎样?"你猛地转身,直视着他,"用这些礼物来消除自己的愧疚?还是期待我说一句'我原谅你',然后一切就可以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