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起来，是闺蜜蒋林的消息："听说你被借调去周氏集团了？周易那个狗男人不会为难你吧？要不要姐姐明天去踢馆？"
我苦笑着回复："别，情况比想象的复杂。改天见面聊。"
回到公寓，我翻出了尘封已久的大学毕业相册。翻到最后一页，那张我和周易的合影依然清晰。那时的他眼中满是笑意，而我靠在他肩头，两人肩并肩站在图书馆前，青春无忧。
照片下方，有一行他亲手写的文字："无论未来多远，我都会在你身边。"
泪水滚落，打湿了照片的边缘。
次日清晨，我提前一小时到达公司，希望能在人少时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电梯门开启，周易站在里面，似乎也刚到。
空间顿时安静得令人窒息。
"早。"他先开了口，声音比昨天柔和许多。
"早上好，周总。"我低头回应，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电梯缓缓上升，数字一个个跳动，像是在计算我们之间无言的秒数。
"昨晚睡得好吗？"他突然问道。
"还行。"我抬头，发现他也在注视着我，眼中带着些许关切，"你呢？"
"一般。"他轻轻叹了口气，"做了个梦，梦到五年前。"
电梯到达，门缓缓打开，外面站着昨天那位女秘书，看到我们一起出来，眼中闪过惊讶。
"周总，九点的会议资料已经准备好了。"她接过周易手中的公文包，目光却不时扫向我。
"嗯，李律师也要参加，准备一份资料给她。"周易头也不回地走向办公室。
女秘书挡在我面前，压低声音："李律师，不管你和周总以前什么关系，现在他是总裁，你最好别太放在心上。"
"王秘书，我和周总只是工作关系。"我微笑着越过她，"麻烦把会议资料送到我办公室，谢谢。"
上午的会议出乎意料的顺利。周易对我的发言给予了充分肯定，甚至在讨论中数次采纳了我的建议。与会的高管们看我的眼神也从昨日的轻视变为了尊重。
会议结束后，周易叫住了我："李律师，留一下。"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他开口道："昨天的案子，客户很满意。以你的能力，全可以担任法务部副总监。"
"这太突然了。"我惊讶地看着他，"我才来一天。"
"公司缺的就是像你这样专业的人才。"他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任命书，你可以考虑一下。"
"周易，"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直呼了他的名字，"你这样做，会被人说闲话的。"
"说什么？说我任人唯亲？还是说我和前女友旧情复燃？"他笑了，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可我们从来就不是恋人，不是吗？"
是啊，我们曾是最好的朋友，却从未跨过那条界限。即使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是一对，我们自己却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他严肃起来，"但这个位置确实适合你。如果你担心别人的看法，我可以让人事部组织一次竞聘，但我相信最终的结果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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