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并非无所不能。”他看着篝火，眼神复杂，“有些错误，即使是神明，也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去弥补。”
你听着他的讲述，心中的怨恨并没有全消失，但那种冰冷的绝望却渐渐被理解所取代。你开始明白，即使是高高在上的岩王帝君，也有被蒙蔽的时候，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你用沙哑的声音问他：“你……还相信契约吗？”
钟离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说：“契约维系着璃月的秩序，也约束着神明。它很重要，但……”他转过头，看着你，“但有些东西，比契约更重要。”
你的心因为这句话微微一颤。比契约更重要的东西？是指……感情吗？
你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沧桑，不再是那个强大到无法触及的神明，而更像一个背负着沉重过往的凡人。
几天后，钟离的力量恢复了一些。他建议你们离开山洞，去璃月港看看。
你犹豫了。璃月港是你被封印前生活的地方，那里有你美好的回忆，也有你最痛苦的经历。更重要的是，那里是岩王帝君的故乡，是他的领域。
你害怕再次面对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害怕那些早已忘记你的凡人，更害怕……那些可能依然认为你有罪的仙人。
钟离似乎看出了你的顾虑。
“我不会强迫你。”他轻声说，“只是……千年过去，璃月变了很多。也许，看看现在的它，能让你放下一些过去的执念。”
你沉默了许久，最终点了点头。你确实想知道，千年之后，那个你曾为之奋斗、为之奉献的璃月，变成了什么样子。
你们一同前往璃月港。一路上，钟离走在你身边，小心地保护着你。每当你靠近水边，他的身体都会变得紧张，警惕地看着你，仿佛害怕你再次投身大海。
这种紧张让你有些不自在，但也让你感受到他真实的担忧。
回到璃月港，一切都变了。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商铺林立，人声鼎沸。与千年前的璃月港相比，它更加繁华，也更加陌生。
你走在港口的街道上，看着那些陌生的面孔，听着他们谈论着“七星”、“往生堂”、“钟离先生”……你感觉自己像一个穿越时空的幽灵，行走在这个与记忆全不同的城市里。
钟离走在你身边，向你介绍着璃月的新变化。他谈到七星的治理，谈到人类的智慧和潜力，谈到他退位后的生活。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骄傲和欣慰，仿佛在向你展示他守护了千年的成果。
你听着他的讲述，心中五味杂陈。这个繁荣的璃月，没有你的位置。你曾是它的守护者之一，如今却像一个局外人。
你们路过往生堂时，钟离停下了脚步。他看着那扇漆红的大门，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
“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他声音低沉，“作为凡人，我在这里学习人类的生活，体验他们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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