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看着你。
“在这里，我明白了许多以前不曾理解的事情。”他轻声说，“比如……失去的痛苦，以及珍惜眼前的重要性。”
你看着他，心中明白他话里的深意。他是在告诉你，作为凡人，他学会了如何去感受和表达。
你尝试着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快乐吗？”
钟离微微一怔，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快乐？”他轻叹一声，“作为神明，我们追求的是秩序和永恒。快乐……似乎不是神明该有的情感。”他看向你，金珀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温柔，“但在你身边，我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平静。
你重复着这个词。平静，是你千年囚禁中最渴望的东西，也是你在蒙德曾短暂拥有的东西。
你们在璃月港漫步，直到夜色降临。万家灯火亮起，将港口装点得如同白昼。
“很美，不是吗？”钟离轻声说。
你点点头，看着这片灯火辉煌的城市。它是美丽的，但这种美丽与你无关。
你用手语比划着：【我不属于这里。】
钟离沉默了。他知道你心里的隔阂和痛苦。
“无论你选择在哪里生活，”他轻声说，“我都会在你身边。”
你没有回应。你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承诺。你害怕这份承诺，害怕它再次变成沉重的契约，将你束缚。
第二天，钟离带你去了绝云间。那里是你曾经熟悉的仙家圣地，也是你和仙人朋友们一同生活过的地方。
绝云间依然美丽，云雾缭绕，奇峰怪石。但许多仙人洞府已经空置，只剩下遗迹。
你们来到了一个熟悉的洞府前。那是甘雨曾经的居所，也是你和她常常一同采摘琉璃百合的地方。
洞府前种着一片琉璃百合，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你感到一阵心痛。你仿佛看到了年幼的甘雨，蹲在花丛前，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些脆弱的花朵。
你用沙哑的声音轻声念道：“甘雨…”
钟离走上前，轻轻抚摸着琉璃百合的花瓣。
“她很想你。”他轻声说，“千年里，她一直在寻找你。”
你流泪了。你无法想象，甘雨是如何在这漫长的千年里，独自坚守着对你的友情。
“她知道你恢复了声音，会很高兴的。”钟离转过头，看着你。
你点点头，擦干眼泪。你渴望见到甘雨，渴望和她再次分享心声。
你们在绝云间遇到了魈。他依然沉默寡言，但看到你时，那双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欣慰。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你身边站了一会儿，然后默默地离开了。你知道，这是他表达关心的方式。
与魈的相遇让你感到一丝温暖。至少，还有一些人，没有忘记你。
离开绝云间后，你感到内心的情绪更加复杂。璃月是你的根，但这份根基已经被连根拔起，再也无法恢复原状。
你回到了蒙德。那里有你短暂的平静生活，有可莉的欢声笑语，有酒馆老板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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