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散兵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你："热成这样还死撑，蠢女人。"

他递过一个水囊，你愣了一下才接过。

"别多想。"散兵冷冷道，"你死了，谁来告诉我那些情报？"

你小口喝着水，掩住嘴角的笑意："谢谢散兵大人。"

散兵皱了皱眉，似乎对这个称呼感到不习惯，却也没有反驳。

夜晚，你们在一处废弃遗迹扎营。散兵生起火堆后就坐到远处去了，目光始终警惕地扫视周围。

你偷偷观察他的侧脸。月光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显得格外冷峻，却又带着某种说不出的孤独。

"看够了没有？"散兵突然开口，把你吓了一跳。

"对不起...我只是...你不吃点东西吗？"你赶紧转移话题，从包里取出一些干粮。

"不需要。"

"人偶也需要能量维持运转的吧？"你小心翼翼地问。

散兵猛地看向你，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你再敢随便提这个词..."

"抱歉！"你连忙道歉，"我只是想...帮你。"

"帮我？"散兵冷笑，"就凭你？"

你垂下头，声音很轻："我父亲曾说过，即使是人偶，只要有足够强烈的意愿，也能拥有真正的心。"

散兵沉默了。半晌，他才冷冷地说："无稽之谈。睡觉。明天天不亮就走。"

你点点头，裹紧了单薄的外衣，想要抵御夜晚的寒冷。不知何时，一阵温暖的风从你身边拂过，驱散了刺骨的寒意。你惊讶地抬头，只见散兵背对着你，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一刻，你忽然觉得他冰冷的外表下，或许真的藏着一颗渴望跳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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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数日的跋涉让你精疲力尽。一天夜里，你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真是麻烦。"散兵烦躁地看着你通红的脸颊，"我早该把你丢在沙漠里。"

你迷迷糊糊地笑了："散兵大人其实...很温柔呢..."

"胡言乱语。"散兵嘴上这么说，手上却取出一块干净的布，浸湿后敷在你的额头上。

你在高热中呓语："父亲...你错了...他不是冷血的...他有心的...只是...不知道怎么用..."

散兵的手顿了顿："你父亲研究人偶，就是为了证明这个？"

"他相信...每个生命都有感受爱的能力...即使是人偶..."你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散兵沉默地看着你。在漫长的生命中，他从未被当作一个"有心之人"对待。女皇视他为工具，同僚畏惧他的力量，普通人恐惧他的残忍。只有你，这个莫名其妙的蠢女人，固执地认为他能够感受情感。

"真是个笨蛋。"他低声说，轻轻擦去你额头上的汗水。

当你再次清醒时，已是第二天中午。你惊讶地发现散兵就坐在你身旁，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他竟然彻夜守着你。

"散兵大人..."

"闭嘴。"散兵站起身，将一个小包裹扔给你，"吃了它。我可不想再浪费时间照顾一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