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打开包裹，发现里面竟是一些草药和食物。

"谢谢你。"你真诚地说。

散兵冷哼一声："别误会。我只是需要你活着交出情报。"

但从那以后，你注意到散兵的态度微妙地发生了变化。他依然毒舌刻薄，却会在你体力不支时放慢脚步，在夜晚悄悄用元素力为你挡风。

他甚至会在你钻研父亲的笔记时，假装不经意地提出一些问题，那些问题总是直指要害，让你不得不重新思考一些看似确凿的结论。

你渐渐发现，散兵比你想象中要聪明得多，也...复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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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深夜，你正在篝火旁整理笔记，散兵突然问道："如果你父亲的理论是正确的，我需要做什么才能得到一颗...真正的心？"

你惊讶地抬头，从未听过散兵用这样近乎迷茫的语气说话。

"我不确定，"你诚实地回答，"但父亲认为，心不是一个实体，而是一种能力...感受、回应、联结...这些才是'心'的本质。"

散兵沉默了很久，才轻声道："这种理论，太危险了。"

"为什么？"

"因为它意味着，即使是我这样的人偶，也可能拥有自己的意志。"散兵的声音有些飘渺，"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你知道他说的"她"是谁——雷电影。

"但这也意味着，你本就拥有选择权...做自己想做的事，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你鼓起勇气说道。

散兵看向你，紫色眸子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你以为我想成为什么？一个有心的废物？还是一个美的工具？"

"我以为你想成为...散兵。"你轻声说，"不是执行官，不是人偶，就只是...你自己。"

散兵的眼神微微动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他冰冷的面具下浮现。但他很快恢复了冷漠："天真。"

或许是受了你的影响，那晚散兵破天荒地讲了一个故事——关于一个无法呼吸的孩子，关于一个没有心的人偶，关于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与抛弃。

你安静地听着，心中的某处为之疼痛。

"你知道吗，"散兵低声说，"有时候我在想，如果真的有心，反而会更痛苦。无心至少就不会有痛苦了。"

你摇了摇头："有痛苦，才会有喜悦。有悲伤，才会有幸福。这就是心的意义...感受一切，不管好的坏的，然后去选择。"

"选择什么？"

"选择继续感受下去。"你微笑着说。

散兵看着你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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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旅程已近尾声，灼热的沙漠被逐渐转变为葱郁的森林，璃月的湿润气息迎面而来。

一天黄昏，就在你们准备穿越最后一片森林时，意外发生了。

十几名愚人众士兵突然从四面八方包围了你们。为首的一名士兵冷声道："第六席，你擅离职守，私藏重要情报。奉女皇陛下之命，将你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