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喂，稻妻来的，"突然，他指着前方喊你，"过来解读这个。"

你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记得你的来历。预想中紧张的自我介绍都没有用上，但你很快调整情绪，小跑过去。

石碑上刻满了古老的稻妻文字，与现代稍有不同，但作为曾经名门的后代，你受过良好教育，勉强能辨认。

"这里写着... '雷霆之下，诞生神之造物，非人非神，有形无心'..."你小心翼翼地翻译着，时不时抬头观察散兵的反应。

他的表情几不可察地变了，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你读不懂的情绪。

"继续。"他命令道。

"'被抛弃者将寻回失落之物，代价为...'后面的字迹模糊了，我看不清楚。"你诚实地回答。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说："你叫什么名字？"

你报上姓名，心脏怦怦直跳。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注意到你。

"嗯，"他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算你还有点用处，跟在我旁边，遇到这种文字就翻译。"

那一刻，你感到如同被阳光照耀。虽然他话语生硬，态度高傲，但在你心中，这已是莫大的荣幸。你全忽视了他言语中将你视作工具的冷漠本质，只沉浸在被需要的微小喜悦中。

多么可笑的初遇，多么可悲的欢喜。如今想来，那时的你，就像一只飞蛾，明知前方是火，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扑了上去。

03

任务持续了一周，你们在雨林中穿行、露营、解读古迹。散兵始终保持着距离，但你发现，当只有你们两人研究石碑时，他偶尔会露出思考的神情，不再是那副对一切不屑一顾的样子。

"你为什么加入愚人众？"一天晚上，营地边缘，他突然问你。

你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主动与你交谈。

"为了..."成为你这样强大？为了靠近你？太过露骨的回答只会引来嘲笑。你选择了另一个同样真实的答案，"为了生存。稻妻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他轻哼一声："至少你比其他人诚实。大多数人加入不过是为了权力和钱财，却总爱说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鼓起勇气问："那散兵大人呢？您为什么会成为执行官？"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秒。他的眼神变得锐利，直刺向你："管好自己的事，小姑娘。别以为我问你几句，你就能随便打听我的事。"

你立刻低头道歉，心中懊恼自己的冒失。但那一刻，你感觉到了——在他冷漠外表下，藏着某种更复杂的东西，某种... 伤痛？

第三天，你们发现了一座隐藏在巨大树根下的古代祭坛。入口处的石门上满是你之前从未见过的符文，与雷神印记有些相似，却更为古老。

"这里似乎是稻妻与须弥古代文明的交汇点，"你小声解释着，"传说中，雷霆的力量曾经在此被研究过..."

散兵没有回应，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祭坛中央的石台，那里漂浮着一块紫色的晶体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