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丁程鑫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猛地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里带着一丝被戳穿心事的窘迫和恼怒,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启齿的挣扎。
马嘉祺看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不由得收起了调侃,眉心微蹙:“喂喂喂你这叫什么话,开个玩笑,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他伸手想去碰丁程鑫的额头,“是不是生病了?脸白的跟纸一样。”
就在马嘉祺的手指即将触碰到他皮肤的前一秒,丁程鑫猛地向后一缩,像是被烫到一样。
“我没事。”他低声说,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他能感觉到体内那股饥饿感因为马嘉祺的靠近而变得更加疯狂,理智濒临崩溃的边缘。
马嘉祺的手僵在半空中,看着丁程鑫眼里的闪躲和警惕,脸上闪过一丝受伤:“你躲我干嘛?”
“我说了,我没事。”丁程鑫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平静,“我只是有点累。”
“好吧。”马嘉祺收回手,脸上带着一丝不解和微微的失落。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定定地看了丁程鑫几秒,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那股薄荷巧克力味渐渐远离,丁程鑫紧绷的身体才稍微放松下来。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每一次的靠近都是一次对意志力的残酷考验,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体内的饥饿感并未因为马嘉祺的离开而减弱,反而像是被点燃的火苗,越烧越旺。他能感觉到身体的机能在急速衰退,头晕、恶心、四肢无力,甚至连书本上的字都开始模糊。
“我需要进食。”这个念头像毒药一样在他脑海里盘旋。作为新分化的货叉,他还没学会如何“进食”,更别提他的蛋糕是马嘉祺那个活蹦乱跳的家伙了。难道他要像个野兽一样扑上去,咬破他的皮肤,吸食他的能量吗?光是想象那个画面,他就觉得一阵恶寒。
可是,如果不进食,他会死。或者,变得不像一个“人”。那些关于货叉失控的传闻在他脑海里闪过,让他不寒而栗。
他必须找到马嘉祺。
晚自习下课铃响起,窗外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玻璃,让原本就有些压抑的教学楼显得更加沉闷。同学们三三两两地离开,教室里很快就变得空荡荡的。
丁程鑫没有走。他坐在位子上,虚弱感让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能感觉到那股薄荷巧克力味正从楼下某个地方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浓郁。是马嘉祺。他应该是刚从篮球场回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雨水的气息。丁程鑫抬起头,看到马嘉祺湿漉漉地出现在教室门口。他身上穿着篮球服,头发湿哒哒地贴在额头,雨水顺着发梢滴落,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被雨水浸透的清爽气息。
因为运动和雨水的缘故,他身上的薄荷巧克力香气比任何时候都要浓烈,像是一个行走的发光体,在黑暗的雨夜里闪耀着诱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