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马嘉祺显然也愣了一下，没想到教室里还有人。他甩了甩头上的水，雨珠四溅。

“丁程鑫？你怎么还在？”马嘉祺走进来，丹凤眼里带着一丝惊讶，随即又露出熟悉的，带着点儿痞气的笑容，“大学霸终于也有熬夜到这么晚的一天了？要考清华北大，也不用这么拼命吧？”

丁程鑫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他。那双平日里清冷的狐狸眼此刻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灼热，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野兽正在苏醒，理智像纸糊的一样，随时可能被撕裂。

马嘉祺被他盯得有点儿发毛，笑容也渐渐收敛。他走近几步，皱着眉，脸上的担忧不是作假：“喂，你真的好奇怪。脸这么白，眼睛也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他再次伸手，想去探丁程鑫的额头。

就在马嘉祺的手指快要碰到丁程鑫冰凉的皮肤时，丁程鑫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马嘉祺吃痛地“嘶”了一声，这一下抓得又快又狠，带着一种近乎失控的力道。他抬起头，对上丁程鑫近在咫尺的脸。少年的呼吸急促而灼热，那双狐狸眼里翻涌着他全不理解的情绪——渴望、痛苦、挣扎、还有一丝绝望。

“丁程鑫，你……”马嘉祺的话被丁程鑫打断。

“马嘉祺，”丁程鑫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带着一丝明显的颤抖，像是从喉咙最深处挤出来的恳求，“我……我能不能……咬你一下？”

咬你一下？

马嘉祺彻底愣住了。雨声在窗外哗哗作响，教室里安静得仿佛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声。他看着丁程鑫苍白如纸的脸，看着他泛红的眼尾，看着他死死抓着自己手腕、几乎要陷进肉里的指尖。那股他身上特有的、甜腻的薄荷巧克力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在回应着丁程鑫的乞求。

“咬我？”马嘉祺重复了一遍，眼神从最初的惊讶到困惑，再到一种恍然大悟。他脑海中突然闪过生物选修课本里那几页关于货叉和蛋糕特殊分化的插图和文字描述。货叉需要蛋糕的能量才能生存，而获取能量的方式……

他看着丁程鑫眼里的挣扎和几乎要碎裂的渴望，再低头看看自己手腕上被抓出的红痕，突然福至心灵般明白了什么。眼前这个平日里高冷、像是生活在云端的学霸，此刻正因为某种他无法理解的生理需求而痛苦挣扎。而他自己，就是那个能够帮助他的人。

鬼使神差地，马嘉祺没有挣开，反而将自己的手腕往丁程鑫嘴边送了送。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有紧张，有好奇，更有一种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隐秘的冲动。

他看着丁程鑫震惊的眼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轻点儿？”

这个简单的词，像是一道指令，瞬间击溃了丁程鑫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他几乎是立刻埋首下去，张开了嘴。尖锐的牙齿毫不犹豫地刺破了马嘉祺手腕上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