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微弱的刺痛感让马嘉祺闷哼一声，身体下意识地绷紧，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奇妙的、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仿佛自己的什么东西正通过那微小的伤口，源源不断地流向对方。这种感觉并不难受，反而带着一种异样的快感，让他的体温都仿佛升高了几度。

他能感觉到丁程鑫的身体不再那么紧绷，原本急促到像要断气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细微的吞咽声在安静的教室里异常清晰。那股薄荷巧克力味随着“进食”的过程变得更加浓烈，仿佛在空气中凝聚成了实质。

雨还在下，窗外一片昏暗。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和这个突如其来的、属于他们之间的小秘密。

良久，丁程鑫抬起头。唇边沾着一丝鲜红的血迹，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异常触目惊心。原本因为饥饿而黯淡无光的双眼此刻却亮了起来，眼神清明了许多，原本苍白的脸颊也泛起了一丝健康的血色。他张了张嘴，想道歉，却对上马嘉祺复杂的眼神。

那是震惊、困惑、担忧，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发现了一个新奇的宝藏，又像是肩负了某种甜蜜的负担。

“对不起……”丁程鑫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一丝难以掩饰的羞窘。他低头看着马嘉祺手腕上那两个小小的牙印，皮肤已经开始自动愈合，但那种被“进食”过的感觉还在。

“感觉好点了吗？”马嘉祺却先开口，语气里没有责怪，只有淡淡的关切。他伸出另一只没被咬的手，轻轻擦掉丁程鑫唇边的血迹，动作自然得不像话，仿佛只是在帮他擦掉一颗融化的巧克力。他还顺手撩开了丁程鑫被汗和雨水濡湿贴在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下次饿了，直接说。”马嘉祺咧嘴一笑，丹凤眼弯弯，带着一点痞气和少年独有的狡黠，“我的小蛋糕……啊不，我的薄荷糖管够。”他说着，还用手指戳了戳自己被咬过的手腕，像是在炫耀一个勋章。

丁程鑫看着他手腕上已经几乎看不见的牙印，又看看他脸上毫不在意的笑容，心头某个地方，比被雨水浸泡过的土地还要柔软。他原本以为会被嫌恶、被恐惧，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应。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鼻音，像只被淋湿的小狐狸。他轻声说：“我的小蛋糕……果然是薄荷巧克力味的。”

马嘉祺听到这个称呼，先是一愣，随即笑出了声：“什么小蛋糕，叫马哥！”他佯怒，但眼里分明是止不住的笑意。他看着丁程鑫带着依赖和满足的眼神，再也绷不住脸，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对方柔软的发顶。

“谢谢你，马嘉祺。”丁程鑫小声说，声音里带着真诚的感激。

“不客气，我的专属fork格式？”马嘉祺挑眉，觉得这个新关系似乎比他想象的更有意思，也更让他感到兴奋。专属的货叉，听起来就像是他的专属宠物，或者更亲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