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知道，这场属于他自己的“革命”，才刚刚开始。

时代少年团/TF家族三代

回到行辕的日子，比丁程鑫想象的更加压抑。马嘉祺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在将他带回来后就对他置之不理。相反，他表现出了一种变态的掌控欲。他规定了丁程鑫的作息时间，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甚至连他看什么书、见什么人都要过问。

丁程鑫感觉自己又变回了那个被圈养在金丝笼里的金丝雀。他穿回了精致的丝绸长袍，吃着山珍海味，住着奢华的房间。但他失去了自由，失去了自我，失去了他拼尽全力才争取来的新生活。

马嘉祺会时不时地来他的房间。有时只是坐着看他，一言不发；有时会拉着他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聊聊行辕里的事情，聊聊最近的时局；有时，他的目光会变得火热而具有侵略性，仿佛要将丁程鑫吞噬。

丁程鑫总是表现得很平静，甚至有些麻木。他不再反抗，不再争辩，只是默默地接受着一切。他知道，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他需要伪装，需要等待。

他依然坚持每天阅读。马嘉祺并没有禁止他看书，但他会过问他看的是什么。丁程鑫便只看那些马嘉祺认为无害的书籍，将真正想看的书藏在枕头底下，或者在马嘉祺不在的时候偷偷阅读。

他想念燕北大学的课堂，想念宋亚轩温暖的笑容，想念何宗文温和的指导，想念孔熙身上那种疏离又坚韧的气质。他想念他们在茶馆里激昂的讨论，想念他们在江边散步时的畅谈。那些日子虽然清贫，但充满了希望和活力。

他偷偷给姨妈写了一封信，托一个可靠的人带出去。他在信中告诉姨妈自己很好，让她和刘先生不必担心，好好过日子。他没有提起马嘉祺对他的软禁，也没有提起自己的痛苦，只是报了个平安。

姨妈很快回了信。信中充满了对他的担忧和牵挂，告诉他她和刘先生已经搬到了一起，生活得很幸福。她也委婉地问他过得怎么样，是否需要帮助。丁程鑫看着信，眼泪无声地滑落。姨妈的幸福是他妥协的最大原因，只要姨妈安好，他的一切付出都值得。

他想办法联系了宋亚轩和何宗文。他知道他们一定很担心他。他谎称自己家里出了急事，不得不暂时休学，回到了家中。他没有告诉他们自己被软禁在行辕，只是说自己一切都好，让他们不要担心。

宋亚轩和何宗文都信以为疑。他们知道丁程鑫是个有主见的人，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他绝不会轻易放弃学业。但丁程鑫的态度坚决，他们也不便多问，只是再三叮嘱他要注意安全，有困难随时找他们。

孔熙那边，丁程鑫没有联系。他不知道她是否知情，也不知道她会作何反应。他觉得她身上的谜团太多，暂时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丁程鑫在行辕里的生活平静得令人窒息。马嘉祺似乎对他的“顺从”很满意，虽然依然限制他的自由，但态度缓和了一些。他会带丁程鑫参加一些小范围的应酬，向他的部下和一些社会名流介绍他，称呼他为“我的太太”，仿佛他们从未解除过婚约，从未分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