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那……如果当时基因匹配系统没有100%匹配，你还会对我产生兴趣吗？”

“一个有趣的假设。”艾尔海森沉思片刻，然后摇头：“可能性很低。没有那个极端数据的引导，我不会在海量信息中注意到你的‘信号’，更不会主动去调查你。雨中的偶遇或许会发生，但没有之前的‘数据基础’，那只会是一个普通的、短暂的互动，不会引发我更深层次的探究欲望。”

“所以，是数据和偶然，共同造就了这一切？”

“也可以这么理解。”他吻了吻我的额头，“知识和命运，总是以一种复杂的方式交织在一起。而你，恰好是那个能美契合我的‘公式’中的变量。”

他将我抱得更紧：“我很庆幸，我的‘公式’，将你计算到了我的身边。”

日子就在这样带着学究气的浪漫和占有欲中流逝。我在艾尔海森的“研究”中，逐渐了解了他深藏不露的情感和计划，也发现自己早已在他步步为营的策略中沦陷。

我的学术研究因为他的支持和指导，进入了新的阶段。他总能在我遇到瓶颈时，用最简洁的方式指出问题的核心；他会主动为我寻找稀有的文献资料，甚至在我熬夜工作时，他会端来热腾腾的咖啡和宵夜，然后静静地陪在我身边，直到我成工作。

他并非不关心我，只是他的关心方式，总是包裹在他独特的理性外衣之下。

有一天，我在智慧宫查阅资料时，遇到了珐露珊前辈。她一如既往地精神矍铄，看到我便拉着我到一旁，神秘兮兮地问：“听说你和艾尔海森，最近进展很顺利嘛？”

我有些不好意思：“前辈，您听谁说的？”

“哈哈，知论派可没有什么秘密能瞒过我这个老前辈的耳朵。”珐露珊眨了眨眼睛，“尤其是，艾尔海森那小子，最近可没少在无意中提及你。”

“提及我？”我惊讶。

“是啊。有时候是某个学术问题，他会说：‘我的夫人在这方面有独特的见解。’有时候是讨论某个活动，他会说：‘这个安排需要考虑到我夫人的时间。’甚至有一次，一个后辈向他请教如何处理家庭和学术的关系，他竟然直接说：‘向我的夫人学习如何平衡。’”珐露珊前辈笑着说，“你不知道，他平时多吝啬提起个人私事。现在这样，简直是把‘我的夫人’四个字，刻在了脑门上。”

“而且，”珐露珊前辈压低声音，“我听过他的声音设备，他开会时总是用很低的音量，但处理你发来的虚空信息时，语调会明显柔和许多。”

前辈的话让我心跳加速。原来，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艾尔海森是这样提及我的吗？他那些无意的提及，在他看来或许是理性的“信息补充”，但在旁人听来，却是再明显不过的秀恩爱。

我感到一种强烈的、难以抑制的甜蜜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