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记得台词里没有这句'滚出我的视线'。"楚成在导演喊停的间隙，小声对岑雪说。
岑雪挑眉："艺术加工，增加角色张力。"
"哦。"楚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临场发挥一下也可以吧？"
"只要不出戏就行。"岑雪漫不经心地回答，心想这新人演技能好到哪去。
结果下一条开拍，楚成的表演全变了。他本该表现得畏畏缩缩，却突然挺直了脊背，眼神灼灼地直视岑雪，语气中带着不服输的倔强："林警官，你可以不尊重我，但不能不尊重证据和程序！"
岑雪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迅速调整自己的表演节奏，两人的对手戏瞬间有了火药味，比剧本设计的还要激烈。
"卡！很好，就是这种感觉！"导演激动地站起来，"这条过了，太精彩了！"
岑雪看了楚成一眼，发现他正冲着她微笑。那笑容干净又真诚，没有一点刚才戏中的尖锐。
"前辈的反应太厉害了，我差点接不住。"他真诚地说。
岑雪微微点头："你也不错。"
她没想到楚成的演技竟然有这种爆发力。说实话，这让她对接下来的合作有了一丝期待。
午餐时间，剧组为演员们准备了便当。岑雪习惯一个人安静吃饭，找了个角落坐下。没想到楚成端着餐盒走了过来。
"前辈，我能坐这里吗？"他问。
岑雪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反正迟早要营业，便点了点头。
"谢谢前辈！"楚成欢快地坐下，就像得到了什么奖赏。
"叫我岑雪就行，前辈前辈的听着别扭。"
"那我叫你雪姐？"
"随你。"岑雪埋头吃饭，不想多说话。
楚成却像个话唠："雪姐，我其实特别喜欢你的作品。《海边的女人》我看了三遍，你饰演的那个失去孩子的母亲，最后在海边独自走了很远的那个长镜头，没有一句台词，但我能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岑雪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你真的看过？"
"当然！"楚成一脸认真，"我还看过你的《红颜》、《南归》，还有那个短片《日暮》。你在里面几乎没什么妆容，但眼神里的东西特别打动人。"
岑雪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这些作品不是热门商业片，《日暮》甚至只在小范围的艺术电影节上放映过。
"你倒是做了功课。"她轻声说。
"不是功课，是真心喜欢。"楚成眼睛亮亮的，"我读表演学院的时候，老师就经常拿你的表演作为教材。"
岑雪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她本以为楚成这样的流量明星，恐怕连她的名字都是临时抱佛脚查的资料。没想到他竟然对她的作品如此了解。
"你今年多大？"她突然问。
"二十四。"
"那我比你大七岁，够当你姐了。"岑雪笑了，"怎么会想到演戏？以你的条件，当个偶像不是更轻松？"
楚成认真地回答："我从小就想当演员。进娱乐公司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想早点赚钱。公司包装我当偶像，我也只能先接受。但我一直在学习表演，希望有一天能演好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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