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她重新审视着面前的年轻人，似乎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憧憬表演，满怀热情。
"那你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她说。
"一定会的！"楚成郑重地点头，然后腼腆地笑了，"而且，能和您炒cp，我觉得我赚了。"
岑雪差点被水呛到："胡说什么？"
"公司都告诉我了，说要多创造些'绯闻'。"楚成做了个引号的手势，"我觉得挺好的，反正我单身，而且和我心目中的女神一起工作，有什么不好？"
岑雪摇摇头，这孩子倒是直接："别太入戏了，过几个月我们各回各家。"
"我知道。"楚成点点头，"但至少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请你吃饭，不然我连搭讪的勇气都没有。"
看着他灿烂的笑容，岑雪突然觉得，这场营销炒作或许没那么令人厌烦。
下午的拍摄进展顺利。不得不承认，楚成的演技超出了她的预期。虽然还有些青涩，但眼神和情感的表达相当到位。他塑造的实习警察形象既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又有对师长的尊敬，立体而有魅力。
收工后，按照安排，岑雪和楚成要一起吃晚餐。他们选了一家不远处的小餐馆，阮姐早已打点好了"偶遇"的狗仔。
"你想吃什么？"岑雪问。
"随便，我不挑食。"楚成说，"不过听说你喜欢辣的？"
岑雪有些吃惊："你连这个都知道？"
"我说过，我很欣赏你。"楚成笑着说，"上次你在一个访谈里提到最爱吃辣，我就记住了。"
这种被人用心了解的感觉并不坏。岑雪点了几道辣菜，惊讶地发现楚成居然真的能接受她喜欢的辣度。
"雪姐，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用餐中楚成突然说。
"说。"
"你怎么能在那么多不同类型的角色之间自如切换？我现在只要演得稍有突破，粉丝就会说'不像楚成了'，好像我必须一直是那个阳光开朗的少年。"
岑雪放下筷子。这是个好问题，也是许多年轻演员面临的困境。
"因为你现在更多的是在塑造'楚成'这个公众形象，而不是角色。"她认真地说，"真正的演员应该让观众记住角色，而不是演员本人。你得放下自己，全沉浸到角色里去。"
楚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怪不得我看你的戏，总是忘记那是岑雪在表演。"
"慢慢来，这需要时间。"岑雪温和地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给曾经嗤之以鼻的"流量小生"提建议。
他们聊得很投机，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个小时。期间，岑雪注意到至少有三次闪光灯在窗外亮起，但她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在意了。
走出餐厅，夜风微凉。
"我送你回去吧，"楚成说，"这么晚了。"
岑雪摇摇头："不用，我自己打车就行。明天见。"
楚成点点头，目送她上了出租车。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岑雪收到了一条信息："到家请告诉我一声，我想确定你安全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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