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丁程鑫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的目光胶着在马嘉祺因为运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和脖颈，那股香气随着他说话、喘息而变得更加浓烈，仿佛在无声地引诱他靠近、占有。他甚至能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苏醒，一种原始的、渴求撕咬的冲动在血管里奔腾。

不，不行。他不能失控。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垂下眼帘，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没……有点不舒服。”

马嘉祺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拎着水瓶朝着他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像踩在丁程鑫紧绷的神经上。香气越来越近，浓郁到几乎要凝聚成实体。

“喂，你脸色好差，跟鬼一样。”马嘉祺走近，皱着眉打量他，语气里带着一丝难得的认真，“不会是中暑了吧？”

他伸出手，想要探探丁程鑫的额头。

丁程鑫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那只手离他越来越近，带着滚烫的体温和致命的香味。理智在崩塌的边缘摇摇欲坠，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牙齿在隐隐发痒，渴望着刺破那层诱人的皮肤，汲取其中的甘甜。

“别碰我！”

他猛地后退一步，声音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惊恐。

马嘉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脸上带着未收回的疑惑和一点点被拒绝的尴尬。

“怎么了你？突然这么大反应。”

丁程鑫喘着粗气，看着眼前这个浑然不觉自己散发着致命吸引力的少年，心里既是渴望又是绝望。他知道自己现在状态有多糟糕，一旦失控，会发生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不能待在这里了。他必须远离这个行走的薄荷巧克力味“炸弹”。

“我……我先回教室了。”丁程鑫丢下这句话，几乎是逃跑似地转身，踉跄着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跑去。

马嘉祺站在原地，看着丁程鑫仓皇离去的背影，眉心越皱越紧。他刚才感觉到了，丁程鑫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像是饥饿，又像是惊惧。而且那声“别碰我”，充满了莫名的排斥感，让他觉得有些受伤。

不过，丁程鑫那张向来苍白没什么血色的脸，刚才怎么突然变得更白了？还有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泛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光，看着有点吓人，又有点……可怜？

马嘉祺甩甩头，觉得丁程鑫真是个奇怪的学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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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以后，丁程鑫对马嘉祺开始了长达一周的“躲避”模式。

课间，马嘉祺习惯性地会从前排的丁程鑫身边经过，去教室后面找朋友聊天。以往丁程鑫虽然不参与，但也不会有什么反应。现在，只要马嘉祺靠近，丁程鑫就会下意识地绷紧身体，甚至会在他走过来之前就假装去接水或者上厕所，总之就是想办法错开。

放学后，马嘉祺会留在学校打篮球或者去篮球社训练，丁程鑫则会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教室，骑车回家，生怕晚一秒就会撞见他。

他甚至连饭堂都不去了，改在教室里啃干巴巴的面包，因为饭堂人多，他怕自己无法控制本能，做出什么吓人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