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顾清言,是浙商顾里独生子。
家里做着茶叶生意,大大小小几万个茶园和公司。
他本想让我出国留学,方便以后接手家族产业。
经济学概论、会计财务管理、人际关系处理这些课程太复杂,我只对调酒情有独钟。
16岁去日本旅游时,拜访到了日本调酒大师,直接被收为关门弟子,可能是天赋吧。(哥知道哥很帅,不收徒)
往钢制雪克杯中填入灵魂,摇出层次,用精准配比掌控着风味平衡。
此刻,我和酒液共颤。
老头知道后非常生气。
正常。
他对于我的爱好一直不尊重。
那晚我深夜醉酒回家,正好被他撞见,我们大吵了一架。
“你一个大学都没读过的半吊子,能有什么出息?”
并把我赶出了家。
很好,既然他不相信,那我就做给他看。
先是用兜里仅剩不多的积蓄,建了家小酒馆。
不出三个月日营业额就突破了3万,每一场都座无虚席。
随后随便进了所附近的高中,凭自己的实力轻轻松松进了重点班。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直到碰见了她。
在看到小软的第一眼,我知道我完了,一向冰凉的胸腔开始融化,该死的心脏竟跳的那么厉害。
我开始醉心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有天我发现她腕上那块绿色手表不见了,结合之前偷听到的电话,我猜到了什么。
那天晚上,我跑遍了这座城市所有的回收店,终于在深夜2:10找到了那块手表。
老板要价1万,我想 这块表对小软一定很重要,值。
上课时我喜欢趴在桌子上,歪头看着她认真写题的背影。
如果为她调杯酒,应该用什么呢?
我调不出来,酒的味道过于单薄,构不成万分之一的她。
她在做题时总喜欢把指甲嵌进手心,总会留下深深的红色印痕,看起来有些焦虑。
于是我开始学习心理学,买了很多心理学的著作,塞满了整个书架。
书上说盖厚被子睡觉可以有效缓解焦虑,我马上准备了一床。
嗯…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住进来了呢。
呵,还真是,那天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小阮性命堪忧啊。
艹,感觉那一晚对那个混蛋下手还是太轻了,应该多补几拳。
小软真聪明,二模那道题出错了,居然能看出来。
还有那次运动会,她怎么和另一个男生聊的那么开心?算了,不关我事。
好吧,我承认确实有些吃醋。
我好喜欢读她的文章,我收藏了每一期的校刊,特意把她写的那一页撕下来,装裱起来。
她的文字总是充满诗意。
像是枯树在冬日里伸展着枝丫,白雪漫天,看似孤独寂寥,实则在为春日的到来暗暗蓄力。
每一个细小的沟纹,都代表着宿命的游离和涌动的激情,刻进我生命的纹路里。
我读着它,像透过一扇窗户,从字里行间窥见少女心中的无尽夏。
我常常盯着她的眼睛出神。
很好看,像两汪纯粹清冽的池水,只是总蒙着层悲伤的水雾。
在和她熟识之后,爱人如养花具象化了。
她渐渐开始改变,在漂泊大雨里勇敢的反击扇了那个混蛋一巴掌,开始改掉坏习惯,思考题目时不再焦虑地把指甲嵌进掌心,开始抬头挺胸的走路。
我渐渐在她的眸中看见了灵魂裂缝中顽强生长的光。
别人说,原生家庭的大雨是一生的潮湿,像极了连绵的梅雨季,心脏的每一寸都沾染上闷湿的霉斑。
我想,我可以做一片叶子,把梅雨在半空折断,让她自在的做个快乐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