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合作

周六下午两点五十分，姜暖站在一栋高级公寓楼下，手里拎着一袋烘焙材料，内心疯狂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这种荒唐的邀约。

"一定是被直播间那些看热闹的观众影响了..."她嘟囔着按下门铃。

门几乎立刻就开了。

程澈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黑色居家裤，头发看起来比超市见面时随意许多，眼镜也没戴。

"准时，不错。"他侧身让姜暖进门，"厨房在左边。"

姜暖小心翼翼地踏入公寓。

室内装修是简约的现代风格，以黑白灰为主色调，整洁得几乎没有人气。

唯一显得凌乱的是客厅茶几上的三台显示器和一个机械键盘。

"你是程序员？"姜暖忍不住问。

"产品经理。"程澈领她走向厨房，"负责互动系统开发，包括你直播用的那个弹幕功能。"

姜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等等，你是说...你设计了我直播间那个让我想砸手机的弹幕系统？"

"改良版。"程澈从橱柜里取出两个搅拌碗，"原系统太容易让无意义的刷屏盖过有价值的内容，我加入了权重算法，让专业度高的评论更容易被看到。"

"所以你的弹幕才会那么显眼！"姜暖恍然大悟，"你这是滥用职权！"

程澈递给她一个围裙："我只是用自己的专业领域账号发言，系统自动识别。穿上，别弄脏衣服。"

姜暖气鼓鼓地系上围裙："所以你为什么要看我的直播？专门去找茬的吗？"

"朋友推荐的。"程澈开始洗手，"说有个美食博主特别真实，从不剪辑掉失败镜头。我看了一次，发现你确实...很真实。"

姜暖眯起眼睛："你刚才是不是想说我特别容易翻车？"

"我没这么说。"程澈嘴角微微上扬，"

不过既然你提到了...你上周的戚风蛋糕，蛋白打发程度明显不够，而且你用的是塑料碗，容易残留油脂影响打发。"

姜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好吧，程老师，今天请多多指教。不过我警告你，如果我学不会，那就是你教得不好。"

"公平。"程澈点点头，"开始吧，先预热烤箱。190度，不是你说的210度。"

两个小时后，姜暖盯着烤箱里完美膨胀的金黄色舒芙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真的是我做的？"

"严格来说，是我指导你做的。"程澈站在她身后，"但手法是你的，所以功劳归你。"

姜暖转身，发现两人的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睫毛的弧度。程澈的眼睛在厨房暖光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棕色，像是融化的巧克力。

"为什么帮我？"她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