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厨房

合作开始后的第三周，姜暖的直播间数据明显提升。

程澈不仅指导她烘焙技巧，还帮她优化了直播流程和镜头设置。

作为交换，姜暖允许他的团队在直播中测试各种弹幕新功能。

这天凌晨一点，姜暖的公寓里还亮着灯。她刚刚结束一场深夜直播，尝试制作程澈给的法式柠檬塔配方。结果塔皮开裂，柠檬馅太稀，整个成品惨不忍睹。

"至少味道还不错..."她自言自语地尝了一口失败作品，门铃突然响了。

透过猫眼，她看到程澈站在门外，手里还拎着一个纸袋。

"你怎么来了？"姜暖拉开门，"现在都快凌晨两点了！"

程澈举起手机："直播结束了为什么不回消息？我以为你被柠檬馅毒死了。"

姜暖这才想起手机静音了："啊，抱歉...我在收拾残局。"她侧身让程澈进门，"不过你怎么这个点还在工作？"

"刚开完国际会议。"程澈走进她的公寓，目光立刻锁定在料理台上的"灾难现场"。"看来我的配方说明不够详细。"

"不，是我太着急了。"姜暖叹了口气，"直播时总想快点出成品，跳过了冷藏面团的步骤。"

程澈放下纸袋，从里面取出两个打包盒："吃点东西吧。公司楼下的宵夜，三明治和沙拉。"

姜暖的肚子适时地咕噜一声。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直播前就没吃晚饭。"

你...专门给我送吃的？"

"顺便。"程澈打开盒子，"我也没吃晚饭。"

两人坐在姜暖的小餐桌前默默进食。

与程澈公寓的极简风格不同，姜暖的家充满生活气息——墙上贴着各种食谱和旅行照片，沙发上堆着五颜六色的靠垫，厨房里摆满各式各样的烘焙工具。

"你的柠檬塔配方里，糖是不是放太多了？"姜暖突然问，"我按你说的量加，尝起来好甜。"

程澈皱眉："你用的是细砂糖还是糖粉？"

"糖粉啊，就是你上次说容易融化的那种。"

"配方里写的是细砂糖。"程澈放下叉子，"糖粉比细砂糖甜度高30%左右。"

姜暖捂住脸："天啊，我又搞砸了..."

"没关系。"

程澈的声音出奇地温和，"第一次做都会有问题。

我刚开始学烘焙时，把盐当糖放过，做出来的饼干咸得能腌鱼。"

姜暖从指缝里看他："真的？完美先生程澈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不止。"程澈嘴角微微上扬，"我还曾经忘记放面粉，烤出一盘液态'蛋糕'。"

姜暖忍不住笑出声，程澈也跟着轻笑。午夜的厨房里，两个被失败甜品联系在一起的人，突然发现彼此的距离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