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的排练室像是被冻住了一样,连呼吸都带着白气。马嘉祺站在镜子前,膝盖上的创可贴已经渗出血迹,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还亮着——父亲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悬在对话框里:“如果你坚持留下,后果自负。”
门外传来脚步声,很轻,但马嘉祺还是听见了。
“你们怎么……”
他刚开口,刘耀文就抱着篮球跨进门,笑得有点假:“睡不着,来打会儿球。”
“你抱着个篮球来排练室?”张真源跟着进来,手里拎着一个鼓鼓的帆布袋。
宋亚轩从后面探出头,举着保温杯:“我煮了红枣茶,你脸色太差了。”
贺峻霖没说话,只是把吉他靠在墙角,默默走到音响旁边调试音量。
马嘉祺看着他们,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低头系舞鞋鞋带,手指却有些发抖。
“昨晚我梦到毕业公演。”丁程鑫突然开口,手里转着麦克风,“你开场说错三次名字,台下观众都笑了。”
马嘉祺没抬头,嘴角却动了一下。
“你笑什么?”刘耀文瞪他。
“没什么。”马嘉祺低声说。
严浩翔最后一个进来,站在门口看了他一眼,然后对其他人说:“让他缓会儿。”
可马嘉祺不想缓。
他抓起舞鞋边的麦架,开始练习solo部分的动作。第一个转身还算流畅,第二个跳跃落地时膝盖一软,整个人差点摔倒。
“你疯了吗?!”严浩翔一步冲上来扶住他。
“没事。”马嘉祺甩开他的手,继续跳。
动作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重,汗水顺着下巴滴在地上。镜子里映出他脖子上的红痕,那是昨天父亲捏出来的。
“够了!”严浩翔抓住他的手腕。
“放手。”马嘉祺咬牙。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严浩翔盯着他,“你想一个人扛下来,对吧?你觉得只要你不倒下,我们就能一直往前走。”
马嘉祺猛地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撞到了墙边的谱子架。
“你们走吧。”他说。
“你说什么?”宋亚轩皱眉。
“我想自己练会儿solo部分。”马嘉祺声音很冷,“你们不用在这儿陪着我。”
空气突然安静了。
刘耀文手中的篮球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天没亮就来?”刘耀文的声音有点哑,“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昨晚签字的时候,手有多抖吗?”
“刘耀文。”宋亚轩想劝。
“别劝。”刘耀文打断他,“我们都清楚,他现在最怕的不是训练、不是舞台、不是舆论——他怕的是让我们失望。”
马嘉祺的手指紧紧攥住毛巾,擦过脖颈时,遮住了微微颤抖的喉结。
贺峻霖默默把空调调高了两度,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吉他弦。
“你要是真想一个人练。”严浩翔忽然开口,“那就先看看这个。”
他从帆布袋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封面是熟悉的字迹——是他去年写给七个人的歌词。
第一页写着:“这首歌,是写给我们的。”
马嘉祺的手顿住了。
“张真源昨晚重新编曲了。”丁程鑫按下播放键,钢琴版的《破晓》缓缓响起。
第二段副歌时,旋律突然变了。
那是他曾经随口哼过的旋律,没想到张真源真的记住了。
“你听到了吗?”张真源小声问,“我把你的那段旋律加进去了。”
马嘉祺的眼眶瞬间红了。
他继续翻页,每一页都有留言。
张真源写:“别怕,我永远是你最稳的和声。”
贺峻霖写:“记得你说过要做十年主心骨。”
宋亚轩写:“你是因为热爱才站在这里的,不是为了谁的期待。”
丁程鑫写:“你已经让我们骄傲了。”
刘耀文写:“你倒下的时候,我们在监控里碎了十七次。”
马嘉祺的手指停在最后一页,上面是七个人的签名,角落里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他忽然哽咽了。
“对不起……”他声音发颤,“我不想让你们失望。”
“你早就是我们的光。”丁程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严浩翔突然起身,在所有人围成的圈中重新画了一个新的站位图:“这次站位我改过了,你站在中间,我们在你周围。”
七人不约而同地回到最初的站位。
丁程鑫故意踩错拍子,惹得刘耀文笑骂:“你这节奏感该不会是从马桶上练出来的吧?”
笑声在排练室回荡,像是回到了刚组队那会儿。
晨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在木地板上投下七道金线。
马嘉祺望着每个人的眼睛,终于开口:“一起走下去。”
严浩翔悄悄将一张纸条塞进他口袋,上面写着:“队长。”
排练室的暖气开始发出轻微的嗡鸣。马嘉祺盯着镜子里那个身影,黑色舞蹈服贴在后背上,汗渍晕开的痕迹像团模糊的墨迹。他伸手去够谱子架边的水瓶,指尖刚碰到瓶身,丁程鑫突然开口:"你上次说想加的转场动作,我们昨晚都练了。"
刘耀文立刻笑出声:"你该看看宋亚轩摔了多少次,现在下腰比蜗牛还慢。"
"闭嘴!"宋亚轩把保温杯往音响上一放,玻璃磕在金属上的声响让马嘉祺睫毛颤了颤。贺峻霖伸手扶住晃动的杯子,食指关节蹭过杯壁残留的水珠。
张真源从帆布袋里掏出个U盘:"要不现在试试新编曲的break?"他说话时故意避开马嘉祺的眼神,余光却瞥见对方喉结动了一下。
"等会儿。"严浩翔突然起身,拽开排练室的门。走廊尽头的消防窗透进灰蓝色的天光,他从裤兜摸出包烟,捏了捏又塞回去。
马嘉祺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发圈。橡皮筋勒得有点松了,缠在手腕上滑来滑去。他记得去年巡演前夜,也是这样的凌晨,七个人挤在更衣室互相系领带。那时候的晨光没有这么冷。
"我先热个身。"丁程鑫忽然开始压腿,膝盖关节发出咔哒一声。刘耀文立刻凑过去:"你这老胳膊老腿悠着点,上周拉伤还没好全呢。"
贺峻霖调试音轨的手顿了顿。钢琴前奏流淌出来时,马嘉祺突然往前迈了一步。镜面倒影里的六个人,站位微妙地围成半圆。
副歌唱到第三遍时,张真源按下暂停键。空白的寂静里,宋亚轩的声音格外清晰:"你听,风声变小了。"
窗外的梧桐叶确实不再拍打玻璃。马嘉祺望着自己映在镜中的眼睛,忽然想起签字笔落下那刻,父亲说的"后果自负"。可现在镜子里的六双眼睛,分明亮得像要把他溺毙。
"你们..."他刚开口就哽住了。刘耀文抱着篮球往前跨了半步,球面印着的队徽正对准他。那是去年他们夺冠后一起设计的图案,被汗水泡得有些褪色。
贺峻霖重新按下播放键。间奏部分突然切入一段吉他solo,是马嘉祺三年前随口哼过的旋律。他转身看向墙角,发现自己的舞鞋整整齐齐摆在原来的位置——明明昨晚离开时踢得东一只西一只。
"我们没走。"严浩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他熟悉的那种别扭的温柔,"从来都没想过要走。"马嘉祺的手指停在舞鞋边缘,那道缝线针脚细密。丁程鑫哼着曲调忽然变了调子,刘耀文的篮球砸在地上,弹起时撞到谱子架。宋亚轩猛地呛住,保温杯里的热气散得更快了。贺峻霖的琴弦发出一声错音,他盯着马嘉祺的手腕——那里有一圈发红的勒痕。严浩翔的脚步顿了顿,影子歪斜地卡在镜面边缘。张真源的小盒子突然被攥紧,纸盒上的折痕更深了。马嘉祺抬头,看见六个人的眼睛都亮得过分。"我们没走。"严浩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他熟悉的那种别扭的温柔,"从来都没想过要走。"马嘉祺的手指停在舞鞋边缘,那道缝线针脚细密,是他某次深夜练习时被谁悄悄缝好的。
丁程鑫哼着曲调忽然变了调子,刘耀文的篮球砸在地上,弹起时撞到谱子架。宋亚轩猛地呛住,保温杯里的热气散得更快了。贺峻霖的琴弦发出一声错音,他盯着马嘉祺的手腕——那里有一圈发红的勒痕。
严浩翔的脚步顿了顿,影子歪斜地卡在镜面边缘。张真源的小盒子突然被攥紧,纸盒上的折痕更深了。马嘉祺抬头,看见六个人的眼睛都亮得过分。
"你们..."他刚开口就哽住了。刘耀文抱着篮球往前跨了半步,球面印着的队徽正对准他。那是去年他们夺冠后一起设计的图案,被汗水泡得有些褪色。
贺峻霖重新按下播放键。间奏部分突然切入一段吉他solo,是马嘉祺三年前随口哼过的旋律。他转身看向墙角,发现自己的舞鞋整整齐齐摆在原来的位置——明明昨晚离开时踢得东一只西一只。
"我们没走。"严浩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他熟悉的那种别扭的温柔,"从来都没想过要走。""你们..."马嘉祺的声音发颤,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舞鞋边缘的缝线。那道细密的针脚让他想起某个深夜,排练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自己瘫坐在角落里补舞鞋,眼泪啪嗒啪嗒砸在鞋面上。
刘耀文突然把篮球往地上一拍,球面印着的队徽在晨光里泛着微光:"这可是我们去年夺冠后设计的,你忘了吗?当时你说要穿着它站上万人舞台。"
贺峻霖的琴弦又发出一声错音。他盯着马嘉祺的手腕——那里有一圈若隐若现的红痕,像是被什么硬物勒过。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琴箱发出一声闷响。
丁程鑫哼的调子忽然变了,是他随口编的一个小旋律。那是三年前马嘉祺在练习室随口哼过的,没想到他一直记得。刘耀文的篮球砸在地上,弹起时撞到谱子架,纸张哗啦啦散了一地。
宋亚轩猛地呛住,保温杯里的热气散得更快了。他慌忙放下杯子,手背蹭到杯壁残留的水珠,指尖微微发抖。
严浩翔的脚步顿了顿,镜子里他的影子歪斜地卡在边缘。他从裤兜摸出包烟,捏了捏又塞回去。
张真源攥着的小盒子突然被攥紧,纸盒上的折痕更深了。那是他们去年巡演时用的应援盒,上面还留着七个人的签名。
马嘉祺抬头,看见六个人的眼睛都亮得过分。窗外的风声不知何时停了,梧桐叶不再拍打玻璃。晨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在木地板上投下七道金线。马嘉祺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舞鞋边缘的缝线,那圈细密的针脚让他想起某个深夜。排练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自己瘫坐在角落里补舞鞋,眼泪啪嗒啪嗒砸在鞋面上。刘耀文突然把篮球往地上一拍,球面印着的队徽泛着微光:“这可是我们去年夺冠后设计的,你忘了吗?当时你说要穿着它站上万人舞台。”
贺峻霖的琴弦又发出一声错音。他盯着马嘉祺的手腕——那里有一圈若隐若现的红痕,像是被什么硬物勒过。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琴箱发出一声闷响。丁程鑫哼的调子忽然变了,是他随口编的一个小旋律。那是三年前马嘉祺在练习室随口哼过的,没想到他一直记得。
刘耀文的篮球砸在地上,弹起时撞到谱子架,纸张哗啦啦散了一地。宋亚轩猛地呛住,保温杯里的热气散得更快了。他慌忙放下杯子,手背蹭到杯壁残留的水珠,指尖微微发抖。严浩翔的脚步顿了顿,镜子里他的影子歪斜地卡在边缘。他从裤兜摸出包烟,捏了捏又塞回去。
张真源攥着的小盒子突然被攥紧,纸盒上的折痕更深了。那是他们去年巡演时用的应援盒,上面还留着七个人的签名。马嘉祺抬头,看见六个人的眼睛都亮得过分。窗外的风声不知何时停了,梧桐叶不再拍打玻璃。晨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在木地板上投下七道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