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滚过走廊，在马嘉祺脚边停下。他弯腰捡起，指尖触到冰凉的皮革表面。远处传来保安的脚步声，对讲机里的电流声断断续续：“巡逻组B，注意可疑人员。”
刘耀文喘着气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快走！”两人转身拐进侧楼梯，黑漆漆的通道里只剩急促的呼吸声。
“他们不会真报警吧？”马嘉祺低声问，手指摩挲着篮球表面的纹路。
“谁知道呢。”刘耀文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墙壁，照出一条裂缝，像是某种不详的标记。
楼道灯光忽明忽暗，脚步声被回音拉得很长。刘耀文忽然把球传给他，“接着！”
马嘉祺下意识接住，膝盖传来一阵钝痛。他皱了皱眉，还是稳住了身形。刘耀文盯着他看了几秒，“能撑住吗？”
“废话，我可是队长。”马嘉祺把球拍回去，声音不大，却带着点倔强。
保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拐进地下通道。墙皮斑驳剥落，渗水痕迹蜿蜒如蛇。安全出口标志泛绿，光线微弱扭曲。空气潮湿闷热，混杂着金属锈味。
“现在怎么办？”刘耀文压低声音。
“等。”马嘉祺靠在墙边，掌心攥紧口袋里的糖纸。纸上的“稳”字已经被揉得模糊不清。
刘耀文皱眉看着他，“你真觉得自己能撑得住？”
“不撑又能怎么办？”马嘉祺冷笑一声，“他们就等着看我崩溃。”
刘耀文沉默几秒，忽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那就别一个人扛。”
马嘉祺愣了一下，轻声道：“我知道。”
远处的脚步声停了，对讲机传来杂音：“刚才好像看见有人往地下通道去了。”
两人屏住呼吸。马嘉祺听见自己粗重的心跳声，混着刘耀文轻微的喘息。汗水顺着后背滑落，浸湿了衣领。
“这边！”刘耀文突然拉着马嘉祺钻进通风管道。铁皮冰冷，空间狭窄，只能匍匐前进。
对讲机的声音越来越近：“检查一下通风口。”
马嘉祺咬紧牙关，膝盖火辣辣地疼。他听见刘耀文在前面轻声说：“再往前一点。”
前方透进微弱的绿光，映出刘耀文的侧脸。他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出一串留言：“队长别怕，我们一直在。”粉丝的头像亮着，是他们在练习室合照的照片。
马嘉祺眼眶发热，手指颤抖着按住屏幕。雨点砸在管道外的铁皮上，啪啪作响。
“我怕……我撑不住。”他第一次说出心里话，声音几乎听不见。
刘耀文没有回头，只是把手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我们一起扛。”
马嘉祺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用力捏了捏刘耀文的手，什么都没说。
外面的脚步声远了。两人从通风管道爬出来，悄悄登上天台。风很大，雨丝斜飞，城市霓虹在远方闪烁。应援灯牌隐约可见，“TNT加油”字样在风中忽明忽暗。
“你看。”刘耀文指着远处的灯海，“他们还在等我们。”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雨水顺着脸颊滑落。他抬手擦去脸上的水珠，眼神坚定，“我们要让他们知道，TNT不是好惹的。”
刘耀文把外套披在他肩上，“我们从来不是一个团队，而是一体。”
手机忽然震动，贺峻霖来电。马嘉祺按下接听键，背景音里传来键盘敲击声：“干扰信息已经发出，但他们已经开始反扑了。”
“准备第二波。”马嘉祺语气平稳。
刘耀文接过手机，“把他们的黑料翻出来。”
“明白。”贺峻霖挂断电话。
风卷着雨扑在脸上，马嘉祺望着远方的灯牌，低声说：“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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