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砸在天台围栏上，溅起的水珠打湿了马嘉祺的眼镜。他摘下来擦拭，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镜框时，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给他擦汗的动作。那会儿她总说："小祺要稳住，稳住了才能飞得更高。"
刘耀文蹲在地上调试信号增强器，头发湿漉漉贴在额头上。"队长，这玩意儿真靠谱？"他甩了甩手里缠满胶带的天线，"咱们要是被抓去警局，丁程鑫他们怕是得举着应援牌来接人。"
马嘉祺没接话，目光落在掌心皱巴巴的糖纸上。雨水把"稳"字泡得模糊不清，纸张开始发软。远处公司大楼的轮廓隐在雨幕里，像头蛰伏的巨兽。
手机突然震动，贺峻霖的声音从听筒传来："队长，情况不对。干扰信息被反制了，网上开始传你父亲撤资的消息。"
刘耀文一把抢过手机："直接爆制作人的账本！我就不信这群王八蛋能顶得住实锤！"
"冷静点。"马嘉祺伸手拦住他，"按原计划，把我们准备的那份'礼物'提前送出去。"
"你是说引他们现身？"刘耀文瞳孔猛地收缩，声音压得很低。
马嘉祺扯开渗血的护膝绷带，一圈圈缠在手机上。纱布染红的地方，在雨中格外刺眼。"用我当诱饵。"
"操！"刘耀文一拳砸在栏杆上，虎口崩开道血口子，"至少让我陪你演完这场戏。"
贺峻霖那边传来键盘敲击声："队长，我发现攻击来源有点问题。这些代码特征...和王泽远的手法很像。"
马嘉祺握紧手机的手指发白。记忆闪回某次技术交流会上，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递来名片时的笑容："峻霖，我们永远是最佳拍档。"
"切断三号服务器，别让王泽远得逞。"马嘉祺声音平稳得不像话。
耳机里传来贺峻霖急促的呼吸："队长...我有点撑不住了。"
"撑住。"马嘉祺抬头看向暴雨中的城市，"想想练习室那张合照。"
刘耀文突然扯开话题："队长，你膝盖还疼吗？"他边说边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在栏杆上刻了道竖线，"等这事完了，我请你吃火锅。"
马嘉祺愣了下："现在说这个？"
"就当给我个盼头呗。"刘耀文咧嘴笑了下，露出一口白牙，"我还能边吃边数你到底撒了多少次谎。"
两人对视片刻，同时笑出声来。笑声混着雨声散在风里，说不出的荒凉。
机房里，贺峻霖的手指悬在删除键上方。显示器右下角闪过一道蓝光，是他曾经为王泽远写的加密算法。那些熬夜调试代码的时光，此刻化作尖刀抵在心脏上。
手机再次震动，匿名视频请求跳出来。马嘉祺的声音及时响起："挂断。"
贺峻霖咬破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他强迫自己专注屏幕，远程传输文件时，意外发现某加密文档里竟有制作人的签名照。照片背面用红色记号笔写着："时机已到。"
"队长，"他声音发颤，"我找到个新线索。"
"继续查。"马嘉祺扯断糖纸系绳扔进排水口，"让风暴来得更猛烈些。"
刘耀文突然捂住耳机："楼下好像有打斗声。"
马嘉祺凑近通风口，听见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雨更大了，积水顺着铁皮管道发出空响，像是某种倒计时。
机房显示器突然黑屏，UPS电源指示灯全部熄灭。贺峻霖本能地后退半步，应急灯亮起的瞬间，他看见通风口飘出缕缕白烟。
天台手机彻底失去信号，马嘉祺低头发现糖纸完全融化。最后一丝"稳"字消失在掌心，化作暗红液体顺着指缝滴落。
刘耀文扯了扯他的衣袖："队长你看。"
顺着手指方向，马嘉祺看见楼下停车场冲出几道黑影。有人摔倒在地，怀里的笔记本电脑滑出老远。雨幕中，隐约能听到争执声。
天台积水倒映着扭曲霓虹，机房监控屏幕闪过神秘坐标。某个加密文件正在自动上传，进度条走到97%时，整个房间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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