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灵魂酒的确会勾起前世的记忆，而我的前世并不美好——我曾是一个被黑暗魔法献祭的祭品。这也许就是为什么这一世我会被黑暗力量吸引，某种扭曲的命运。
"不该死的人不会死。"最终，我只说了这句话，然后递给她一张写着名字的纸条，"这两个人是主谋，他们会在新月之夜在旧城区的红蝶广场进行仪式。"
她接过纸条，眼中闪过惊讶："为什么帮我？"
"我们都在打破规则，不是吗？"我重复了她早些时候的话，然后在雨中消失。
黑暗议会召开了紧急会议。两名成员被圣殿处决，消息传遍了整个魔法界。
"叛徒就在我们中间。"议长冷冷地说，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我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心里却在计算着如何脱身。艾丽西亚是个聪明的姑娘，她不会留下任何能追溯到我的线索，但魔法世界中没有绝对的秘密。
会议结束后，老魔法师奥德里克把我叫到了他的研究室。
"你最近很不专心，伊莱克斯。"他泡了一壶魔法茶，"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奥德里克是我的导师，对我有知遇之恩。在所有黑暗议会成员中，他是少数真正关心我的人。
"只是一些研究上的困扰。"我接过茶杯，谎言自然地流出，"关于灵魂与记忆的关联。"
"啊，灵魂研究。"他点点头，"这是个危险的领域，尤其是对你这种...特殊的人。"
他知道我能记得前世的事，这在魔法师中也很罕见。
"那些被处决的人，"我小心地开口，"他们的做法是不是太过了？"
奥德里克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黑暗不等于邪恶，伊莱克斯。我们研究禁忌知识是为了理解世界的本质，不是为了滥杀无辜。"他停顿了一下，"你见过那个圣殿骑士了，对吧？"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
"艾丽西亚·光明使者。"他平静地说，"我有我的情报网络。她很特别，不是吗？像你一样特别。"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能看到前世的碎片，不需要借助灵魂酒。"奥德里克轻声说，"这就是为什么她被圣殿选中，却又与圣殿格格不入。你们很像，都站在自己阵营的边缘，却又无法真正离开。"
我放下茶杯："你想说什么？"
"小心点，孩子。"他叹了口气，"不是所有跨越光明与黑暗的故事都有好结局。"
我本打算远离艾丽西亚，但命运似乎另有安排。
夏季的王都举办了一场盛大的魔法展，为了避免冲突，黑暗学院和圣光学院被安排在相隔最远的两端。作为黑暗议会的代表，我不得不出席，监督我们学派的学生展示。
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她。她换了一身浅蓝色长裙，金发披散在肩头，像是阳光本身。她正耐心地向一群孩子解释圣光魔法的基础原理，笑容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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