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应该走向她，但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移动。就在距离她几步之遥时，一个黑发少年撞到了我。
"对不起，先生！"少年抬头，看清我的黑袍和魔法纹饰后，脸色一变，"黑暗学徒！"
周围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有人拉着孩子远离，有人警惕地盯着我。
"没关系，孩子。"我尽量让声音温和，"魔法展是给所有人的。"
艾丽西亚听到骚动，转过头来。看到我时，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却又很快恢复平静，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
"这位黑袍法师说得对。"她走过来，站在我和那群孩子之间，像是一道优雅的分界线，"魔法的本质不分黑白，重要的是使用者的心。"
孩子们困惑地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圣殿骑士会为黑暗学徒说话。
"不如这样，"她提议道，"我们来做个小实验，证明黑暗和光明可以共存。"
她不顾周围人惊讶的目光，直接走到我面前："法师先生，能请你协助一个魔法展示吗？"
我知道她在做什么，这太冒险了。但我还是点了点头："乐意效劳，骑士小姐。"
接下来的展示令所有人瞠目。我们一个施放黑暗魔法，一个引导圣光能量，在半空中创造出一幅美丽的画面：黑夜与白昼交汇的黄昏，星辰与朝霞共舞的天际线。
孩子们欢呼起来，大人们惊讶地鼓掌，而我感受到了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平静。
"你太冒失了。"展示结束后，我低声对她说，"议会和圣殿都会知道这件事。"
"那又如何？"她的眼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怕他们说闲话？"
"我不是怕闲话，"我克制着想要触碰她脸颊的冲动，"我怕你受到惩罚。"
她笑了："伊莱克斯，你知道我为什么能看到前世吗？因为我前世是个黑暗魔法师。"
这个信息如同雷击般震撼了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她继续道，"圣殿对我抱有期待，又对我心存疑虑。就像黑暗议会对你一样。我们都是异类，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相遇。"
太阳开始西沉，她的轮廓笼罩在金色的光晕中，美得不真实。
"今晚王宫有宴会，"她轻声说，"会邀请各派代表。你会来吗？"
我应该拒绝，但我听见自己说："我会去的。"
宴会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各派系的紧张氛围几乎凝固成实质，黑暗议会和圣殿骑士团分立两侧，仿佛一道无形的墙将厅堂一分为二。
"伊莱克斯议员似乎对对面很感兴趣。"身旁的同僚麦隆讥讽地说，"特别是那位金发的圣殿小姐。"
"只是观察敌人。"我冷淡地回答。
"是吗？"麦隆眯起眼睛，"那场魔法展示的传闻是真的？你真的和一个圣殿骑士联手表演了？"
我抿了口杯中的酒："那只是个巧合，我被卷入了一个公共展示中。"
"小心点，伊莱克斯。"他意味深长地说，"议长已经开始怀疑你了。先是那两个猎魂者被处决，现在又是这个...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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