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听到他评价蒙德的人，感觉有些新奇。
“你…查到了当年的事情？”你沙哑地问。
钟离的眼神变得沉重。
“是。”他低声说，“吾查清了仟机的身份和他的阴谋。吾知晓，你从未背叛，从未违约。”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查？”你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声音带着压抑的痛苦。
钟离沉默了。他看着窗外，眼神深邃而遥远。
“吾…彼时过于相信自己的判断，过于执着于契约的表象。”他缓缓地说，“吾以为，亲眼所见便是真相。吾以为，契约的严肃性不可动摇，即使牺牲…也是必要的。”
牺牲。他说出了这个让你痛恨至极的词语。
“对你而言，是必要的牺牲。对我而言，是万劫不复。”你沙哑地说，声音里充满了讽刺和悲凉。
钟离的身体轻微地颤抖了一下。他转过头，痛苦地看着你。
“吾知晓。”他低声说，“吾永远无法弥补你所承受的。吾亦不奢求你的原谅。”
“那你想做什么？”你问，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吾只是…想让你知晓真相。”钟离说，“想让你知道，吾并非有意…并非故意如此。”
不是故意的？在他亲手将你打入深渊的那一刻，你觉得他是无意的吗？
你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那些痛苦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你毁了我的一切。”你沙哑地说，“我的家园，我的声音，我的自由，我的爱，我的信仰…你都毁了。”
钟离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你的手。他的手温暖而有力，但你却感到一阵冰凉。
“吾知晓。”他的声音低沉而痛苦，“吾知晓…吾无法弥补。”
他握着你的手，久久没有放开。
你没有挣脱。你的内心很矛盾。你对他感到怨恨，感到痛苦，但同时，你又无法全割舍掉那份深埋心底的感情。
你看着他，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神性的光辉，只有属于凡人的疲惫和悔恨。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你问。
钟离的金眸深情地注视着你。
“因为吾后悔了。”他低声说，“后悔当年的误判，后悔对你造成的伤害。后悔…失去你。”
失去你。这句话让你的心猛地一颤。
“在你被封印之后，吾曾无数次地回到归离原之底。”钟离说，“吾站在海底，感受着封印的力量，感受着你…感受着你所承受的痛苦。那种感觉…如同万蚁噬心。”
他也在痛苦吗？他也在承受着煎熬吗？
你看着他痛苦的神色，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似乎被触动了。
“吾知晓这难以置信。”钟离说，“但吾对你…从未有过一丝欺瞒和利用。”
从未有过欺瞒和利用？那么当年的海誓山盟呢？当年的并肩作战呢？难道那些都是假的吗？
“那些都是真的。”钟离似乎看出了你内心的想法，“吾对你的感情，从未有过虚假。”
你的心跳得很快。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当年的判罚，仅仅是因为误判和对契约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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