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仟机…他利用了吾对契约的看重，也利用了吾对你的信任。”钟离说，“他知道吾会因为契约的严谨性而做出看似公正的判罚。他知道…他知道吾对你的感情。”
他知道吾对你的感情。这句话让你的脸颊有些发烫。原来，他知道你对他的感情。
“吾原以为，将你封印，是为了维护璃月的稳定，是为了惩罚违约者。”钟离的声音带着苦涩，“但最终吾才明白，吾牺牲的，不仅仅是你的自由，更是吾自己…吾自己的心。”
他痛苦地看着你，眼中充满了深情和悔恨。
“你愿意…”钟离的声音有些沙哑，“再给吾一个机会吗？”
一个机会。一个什么机会？原谅他的机会？重新开始的机会？
你看着他期盼的眼神，内心挣扎不已。
你无法立刻原谅他。那千年的痛苦，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去的。
但你也不能否认，听到这些，你的内心，似乎没有那么痛苦了。
你对他依然有恨意，有怨怼，但那恨意中，似乎也夹杂着一丝，一丝重新萌芽的爱意。
你犹豫了很久，最终，你缓缓地伸出手，将那块玉石从衣领里拿了出来，放在掌心。
玉石散发着微弱的金色光芒，温润而柔和。
钟离的目光落在那块玉石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它…”你沙哑地开口，指了指玉石，“真的有用。”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提及他送的东西，也是你第一次，承认他的付出。
钟离的神色变得有些激动。他伸出手，想要再次握住你的手，但又犹豫了。
你将玉石放回衣领里，然后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不知道…”你沙哑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钟离看着你，眼中充满了理解和心疼。
“吾知晓，这需要时间。”他轻声说，“吾愿意等你。无论多久，吾都愿意等你。”
他没有强求你原谅，也没有强求你立刻接受他。他只是说，他愿意等你。
你看着他，突然发现，他似乎真的变了。那个高高在上、不容置疑的岩神，变得更加温柔，更加有耐心，也更加…凡人。
“吾会留在璃月。”钟离说，“吾会每日在琉璃亭等你。如果你愿意来，吾随时在此。”
每日都在琉璃亭等你？就像千年前，你每日都会在群玉阁等他回来一样吗？
你的心再次被触动了。
你没有立刻答应他。你依然无法全信任他，无法全放下过去的阴影。
但你也没有拒绝他。
你站起身，对着他点了点头。
“谢谢你…”你沙哑地说，“告诉我这些。”
钟离也站起身，他看着你，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你转身，走出了琉璃亭。你没有回头。
你漫步在璃月港的街头。夕阳西下，将整个港口染成了金红色。
你在璃月港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你没有再去找甘雨，也没有再去找魈。你需要时间，独自一人去消化这些信息，去理清自己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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