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不知道他具体会怎么帮你，但你知道，有他在，你或许可以慢慢克服对水的恐惧。

你们又聊了一些蒙德的事情，聊了一些璃月的变化。钟离耐心地听着你沙哑的声音，偶尔补充一些你不知道的细节。

你感到一种久违的放松。仿佛回到了千年以前，那个你可以毫无保留地向他倾诉一切的时光。

夜渐渐深了。琉璃亭的客人越来越少。

“时候不早了。”钟离说，“吾送你回客栈。”

你点了点头。你没有拒绝。

走在璃月港的街头，微凉的夜风吹拂着你的脸颊。你们并肩而行，沉默却并不尴尬。

你感到他的手，轻轻地搭在了你的肩膀上。那个动作很轻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仿佛怕吓到你。

你没有抗拒。你依靠着他，感受着他身体传来的温暖。

走到客栈门口，你停下了脚步。

“谢谢你…”你沙哑地说。

钟离的神色有些复杂。他收回了搭在你肩膀上的手。

“明日…你还会来吗？”他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你犹豫了一下。你心里的伤疤依然存在，但你看到了他为你做出的努力，听到了他的忏悔。你愿意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你点了点头。

钟离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微微俯下身，在你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那个吻很轻，带着一丝克制和深情。

“好梦。”他低声说。

然后，他转身离开了。

你站在客栈门口，用手轻轻地触碰着额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唇边的温度。

你感到脸颊有些发烫。那个吻，不像神明的恩赐，更像…更像凡人之间的亲昵。

你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你的心跳得飞快。

你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你决定，试着去面对，试着去相信。

接下来的日子，你每天都会去琉璃亭找钟离。你们一起喝茶，一起聊天，一起看着璃月港的日升月落。

你的声音在玉石和钟离岩元素力的滋养下，恢复得越来越快。虽然依然没有全恢复到精灵原本的清亮，但已经可以流畅地进行交流了。

你开始向他倾诉你被封印千年的经历，倾诉你在海底的痛苦，倾诉你对水的恐惧。

钟离静静地听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和愧疚。他没有打断你，只是偶尔轻轻地握住你的手，给你无声的安慰。

他也向你讲述了他这千年的经历。他如何调查仟机的下落，如何得知真相，如何为自己的误判感到悔恨。他讲述了他作为“钟离”在凡间的生活，讲述了他对璃月的观察和思考。

你发现，作为“钟离”的他，比作为“摩拉克斯”的他，更加鲜活，更加有人情味。他会因为买东西没有钱而感到尴尬，会因为看到璃月日新月异的变化而感到欣慰。

你慢慢地，慢慢地放下了心里的怨恨。那千年的痛苦，虽然无法抹去，但它不再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你的心头了。

你开始重新审视你对他的感情。那份深埋心底的爱意，在阳光下重新焕发出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