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矿洞外地面不停地颤抖着。
此刻的矿场工人仍在工作,并没有意识到矿山快倒塌了。昏暗灯光下是一箱又一箱的矿石,徐徐前进,送往各个出囗,不间断工作。
"你知不知道!寻灵断矿之术是我耗费心血得到的,是你几句话就不想学了的?"中年男人怒火中烧地训斥一个削瘦的小男孩, 挥起一鞭,狠狠打向他的背,一下便将男孩背后打的血肉模糊,背上是一道道的鞭伤,但早已愈合,留下了疤痕。
男孩颤颤巍巍地哑着嗓音说:"父亲,我…我错了,我会好…"却被打断。
"你和月月不同,天生寻矿的料,她可系着我们家的财运,至于你,就老实地学。"中年男人抬头道:"你再不学,有的是人学。"然后背对着男孩离开。
一瞬,男孩望着他直至身影消失,再无脚步声,凶狠地望着他离开的路,眼睛中低沉沉一片黑,不知在想什么。
李勇阳,你等着,等我收够了证据,我要让你牢底坐穿!永无出头之路。
张笙自幼时七岁被拐到李家,当时因为救自己的妹妹宁儿,自愿用自己与其交换人质,结果在人贩子安全逃离后,转手被卖到偏僻的大山里,仅用20块就卖给没有儿女的李家夫妇。
后来,当他妹妹李月降世时,天边呈现五彩霞光,家里也迎来新机,当时李勇阳在半路碰见一低价转卖矿场的年青人,因赔光而不得不以低价转卖曾经的矿场,接着家里富裕起来。李勇阳不满现状,执意去找更好的财路,在几番心血中寻到一本书籍,自此稳坐矿场老板的位子。
黑不见底的矿洞内,张笙只得盘腿坐下,一页页翻看一本古朴的书籍,同时按照该书试着寻矿。
念忘一段古老文字后,书籍引领他判别方向。
自那日言寻便使用秘法,紧跟在小偷的身后,避免被发现。
一日后,来到一个废弃化学场,天空也渐渐黑了,抵达已是傍晚,外面到处是冲刺难闻的化学药剂,但屋内却别有洞天。
洞内整洁如新,毫无任何的脏乱,所有器具皆是像新买的,不染一尘,四周却也有几个大箱子,隐隐散发几丝微光。
走近几步,两三人正在交谈些许事,听不真切,其中为首一人右脸上刻有一道疤痕,面色凶悍,此时却笑脸恭迎那小偷,脸上的疤痕也随之抖动。
可是…在他身后正是一具处理好的尸体,衣服上有枚徽章,徽章外围是一圈暗紫色,中间是一支赤色红梅,共两层十八片花瓣,中间的花蕊是一个x的字母符号。
仔细看,其实他们都有这种徽章,很明显的是脸上有刀疤的中年男子的花瓣是最少的,由小偷到他依次为20片、18片、17片。
小偷知道他也许笑里藏刀,不敢有任何的松懈,能混到17片花瓣的大多心狠手辣,即使你对他再如何忠心,有一天也会被拿来挡剑。
三人就这样唠上几句,算对另一方的表示,却都是敷衍了事,不愿透露更多,只是为了自身利益。
脸上刀疤的中年男子正是那天电话里的虎哥,组织里都叫他笑面虎,具体名字没人知道,更懒得打听。
两波人各自有心里的想法,合而不同,又不想撕破脸面。
言寻一跃,跳上房梁之上,津津有味地听他们谈话。
一伙人聊得差不多了,相互道明自己来意。
小偷道:"您能收小的东西,是小的福分,只是…"他伸出手,又使劲故意放大声音咳两下,眼睛紧张盯着虎哥。
"东西呢。"虎哥眉头微皱一下,粗俗的男声带上丝丝怒声,不易擦觉。
小偷内心想:他要是失言,那就同归于尽,虽然...虽,不,我要活着。
怕死的心理使他不停挣扎,利益、权力、能力都打击着他。
像他这种组织里底层摸抓滚打的,唯一的希望是拼尽全力地向上,不顾一切,哪怕是兄弟,也不行,对,还有亲人。
力量带来的所有,他凭什么要放弃。
虎哥轻笑道:"石头给我。"丢出一枚物件到地上,又说:"你要的到手了,我的呢?"
轻脆的声音响起,小巧的徽章上只有17片花瓣,包裹着一团血红雾气融入小偷体内。
虎哥再次说道:"有没有本事是你自己的事,我不会管。"
小偷双腿跪下,一步步抓向前,小心翼翼双手捧着徽章似颠狂似清醒地说:"在西效的那棵树下。"握住徽章站起跑没了影。
"老大,你真给他了?兄弟们怎么办?"一个小弟打趣道。
虎哥只是一笑,小弟们立刻明白。他们都心里清楚,东西…并不是这么容易拿,或许要削他半条命,看他有没有命拿了。
一秒两秒三秒
砰的一声,化学厂门口的人影应声落地,一动不动。
尽管早已经知道结果,但小弟们还是内心大受震撼,果然,他仍旧是心狠手辣的他,从来都没想过放过威胁自己的人。
虎哥一个眼神挥手示意小弟上前。
一名小弟壮着胆子颤颤巍巍小跑向门口,眼神涣散,不幸的是红雾不仅侵蚀他的神志还有血肉,瞬间露出森森白骨,最后融化为血水,无痛无感地变为红雾的养料,
当小弟和人影完全消失,红雾更加红艳,原本两米的范围也增大到方圆三米左右。
虎哥近乎痴迷地癫笑,继续示意小弟向前。
其中有人早吓破胆,不像先前的打趣,四散而逃。
"你们也配肖想我的东西,一起成为她的养料才是你们的荣幸。"虎哥说完这句话后, 晃了晃手里的小刀,便一把将其丢出。
修的一声,一只小弟的胸口当场被钉在墙上,惨不忍睹,仅剩叫骂声和惨叫。
幸亏言寻在来之前使用敛息诀隐匿气息,没有被察觉到,她自己也是不喜动手,何况未探查到背后的势力,潜在危险足以让她不可轻易动手。
小喽喽的实力,一掌廖翻都算是过于看得起他们,就那红雾诡异无常,似有似无,没有实体。
突然,"砰"的一声,虎哥竟是拿出一把精巧手枪,事情可不太妙了。
它的突然降临,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这不是一个可以讲道理、可以讨价还价的存在。面对这不可名状的威压,小弟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颤抖。没有人知道下一秒自己是否就要和这个世界挥手告别,说上那句最后的“再见了,世界”。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写满了惶恐。
手枪啊,那可是手枪,整个警察局大多号人都不一定有两三个能拥有的,基本是刀剑为武器未使用,各别有点家族背景的警长才能有。
这下所有小弟再也不敢向前迈出任何步,全被吓住。显然,宁愿相信真理下一妙都可以打到自己,从而觉得红雾相比更加安全。
"哈哈,真是有趣,不愧是虎哥,没想到,你竟还有这个身份。"在小弟们的后面传出了说话声。
此时,所有小弟都默契排到两边,恭迎此人到来。
虎哥浑浊的眼里闪起了凝重的神色,同时保持距离。他明白这可是一个劲敌在这,就是你死我活的道理,噗嗤地笑了,笑自己自大亦是狂妄,还有不耻。
"让我猜猜是哪位呢?警官大人。"穿着血色绸罗黑袍男子咯咯笑着,听起来冷淡却透出寒冷杀气。
"你究竟是天河还是明光,或者是猫九?"男子邪笑,拍拍手道:"哦,猫九可不会是你,她可没有这么丑,明光那老家伙可太固执了,也不会是他,那你就是天河。"不知在哪里拿出的椅子,男子便坐了下来。
"使者大人,你何必如此相逼,我们各自走自己的路,就当今天从未见过对方,各自离去怎样?"虎哥咬牙说出最后一句,拳头紧握着。
"你猜…"男子只是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