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要两败俱伤吗?"虎哥拳头捏得作响。
使者伸出手,不多时就有人递上一杯茶水,其余的小弟全都不敢抬头,眼底下满是恐惧。
轻轻掀开茶盖,抿上口好茶后,使者金色的眸子里的神色才稍稍有所援和,但仍旧是没有言语和其它动作了。
无视和不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弱者,是那么轻易地能够随手将他抹杀。
使者顿了顿道:"既已知结果,又何必趟浑水呢?天河。"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带有威胁的意味。
此刻使者眼中重新燃起一股不知名怒火和杀气。
怎么能有外人来到自家地盘,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把他们的组织当作什么了。
"你们赤血的组织里不就向来喜招能人,和血狐不同,使者倒是不用如此生疏吧。"虎哥说完,眼神望向他的徽章。
内心道:比我高一个大境界,没有胜算,要是再给我一个月,拿了灵石或许就能平手。
十六片花瓣流转,瓣尾明显泛着黑色。
层层的雾气在瓣尖萦绕,向四处逸散而去,流转而出的气息展露出独属使者的威压。
"你知道的,像老鼠一样的偷渡者我们不收,隐瞒身份就是你最大的错误。"使者面上云淡风清说完后,内心则恨不得立刻动手,打断他的骨头,扔到兽场去。
"再者,天河你又有什么值得让我们去保下你,倒是拿出点诚意才行吧。"使者轻狂地抬手将茶向后倒去,不余几息,新的温茶被递上。
叫天河的男子顿了顿,神情在片刻挣扎后,像是坦然,又像是下定了决心。
旁边的小弟很有眼色地瞧了一眼使者,见他没什么反应,当即抬高了头。
"咳"了一声,小弟大声道:"还没想好吗?时间不多了。"
使者不再抬头,而是慢慢地品茶,任由淡淡的茶香飘出,算是默认了小弟说的话,同样也给出时间让他去考虑。
此刻的另一边在禁墓的深处。
由成千上百条巨大的锁链穿连进一只魔物的体内,无尽的地下是地火,梵烧它的灵魂。
凶险的岩壁上,被镌刻着一条条暗金色法纹,九只龙头嘴中含墨珠面朝向那些法纹,龙囗散发出庞大法力支持其内部的运转。
魔物的身后则是一片荒败景象,有无穷无尽的魔界生物及失去理智而狂暴的大妖,剩下的唯独有嗜血。
在这头魔物的对面,盘坐着一名俊秀少年,闭着眼眸,此刻只有发尾还泛着黑色,其余皆变为雪白银丝披在背后。
魔物的面目狰狞,头顶羊角,让人不可直视,远远地就心生惧意。
"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世人皆只知苍云仙而不知你,何苦要困我于此地,受尽无知凡仙的骂名。"原本随魔物说话而跟着响动的锁链,在他说完后便停止了响动。
少年猛地抬出右手,一道金光伴着"嗡嗡"声迅速闪过,他的手中便握上一把粗糙厚重的剑胚,犹如万斤巨力袭过,将四周锁链再次震响。
接着,剑锋直指魔物,欲待刺去。
"我自问心无愧,休得再说,否则别怪我的剑气不长眼了。"少年这时也睁开双眼,丝毫不愄地望向相对立的魔物,气势全开。
对面的魔物也不恼,在一片红光的裹携下,身躯开始慢慢变小,化成一名男子,穿着一身玄甲,可头上的角却无法蜕去,于是挥手飞上离得较近的龙头坐下,取出一只酒壶。
他又扯下一株万年份青草,百无聊赖地拔弄几下,放进酒壶当中。
两人画风像是突变,少年像那云端之上的仙人着一身白衣,不食凡间烟火。大叔则是一头红发高扬,从眉间到脚下都浑身充满煞气,戴着恶魔面具遮脸,宛若一尊战神。
大叔叹道:"又是万万年的加固封印,我真的受够这永无天日了,你怎么就是顽固不灵。"
喝完一酒后,大叔说:"明明你我都是至强者,非将我封至这深渊之地千万年!"便眼中闪过一丝晦暗。
少年不语,收好了剑,重新闭眼重复打座运转元气。
"你以为我不知,几月前你分出的一缕神魂去到凡界,还敢分心。"大叔见少年仍毫无反应,同样也开始打座,试图挣扎,减弱封印之力。
大叔又道:"我魔界大军突破你的封印也只是早晚的事,迟早会踏破此方天地。"然后同样分出丝魂力射向凡界而去。
化学厂的两拔人仍对峙着,时间也一分一秒的过去。
天河清楚当自己要是有毫无价值,就可能剩下死了。尽管知道又能怎么样?当初他一意孤行,好不容易才潜伏进来,现在的神志也遭受影响,变得时癫时好。
如此想,他并不会后悔之前的抉择,短短四个月便能掌握一手魔影的信息,不算亏了,怕的是无法传递出去从而白费心思。
因为化学厂年久失修,在最后一息时,言寻所在的木梁开始出现裂痕。
顿时,木梁无法再支撑,清脆地断裂开了,正巧不巧的,言寻刚好落在两拔人的′正中间'。
使者原本淡定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内心道:呵呵,背后倒还有个小尾巴,这么久,连自己都没有发现。
眯眼打量眼前的人,捏着茶盏的手背突起青筋,茶杯四分五裂碎成了一地,温热的茶水流过手心,"滴答滴答"滚到地上。
″拿下她!"使者清冷的口音回荡在众小弟耳中,不容质疑。
言寻无语,真就麻了,她都没料想到这木梁会直接断了。不过没多大关系,都不过是些杂鱼罢了,弹指可灭,连入灵都不算,打晕就行了。
动手的刹那,她单手撑在迎面而来的小弟肩上,向后翻腾到木梁断囗旁,扯下一小块木料,任由指尖被扎破。
"阵起!"言寻学着先前老者念道囗诀最后两字。
担心的是幻阵的时效太短,老者在言寻眼中的口诀不仅听不懂,也不清楚他当时"叽哩呱啦"念的什么了,只依稀记得"阵起"两字了。
幻阵即是以血液为引,那么只要数量足够多的话,应是可行的。
想到这,哥寻控制灵气牵动指尖血液流出。
一滴血液被灵气包裹,分成多颗微小红点,融入以灵气维持阵法细长的丝丝灵线中,闪锐几下就消失了。
场上的所有人的心神都被言寻瞬间拉进幻境,而他们的肉身都站立着不动,除了那位使者挣扎过后便静的无声了。
"如果下次的阵眼仍以自己的血液充当消耗,是行不通的,若是杀人太血腥。"言寻揉了下眉心道:"虽没有杀过人,可那铁锈味却在警局闻过…还是知道的。"
采集常人的血液并无作用,而那位口头上的师傅所带物件都是从其它界面弄到的,上哪找?百年份的妖物根本找不着。
那个界面虽也不知,但应是修仙界。根据便宜师傅所留信件中介绍到该界修者的境界:通旋→聚灵→筑基→化元→???(境界过低未知)
除了修者,也就是修仙者,还有其它各大不同体系的类别。如武者,自身是以通过武道感悟的,淬炼肉身,凝结浑厚内力,却有上限。而体修与其相似而又不同,含少数的奇迹,却更为艰难,即要数万药草用以药浴煅体,也需强大坚韧的意志,二者不可或缺。音修与修者大致也有相似之处,若前者以音入道,那后者则以己道,以己融于修之。丹师与器师最是吃香,可极为繁杂,泛围过广,需先辨认得了上千材料的药性,外观同生长源地,物质特性等,才方可算是入门。
道法虽有万千,如是始终归一的。言寻如今也只是入灵,无力去改变它,她更留恋此方天地,院长她们和小远,及更多的物件。
现在她要查清楚新出现的这一势力,庞大的势力下必定会是一片的腥风血雨,必须抓住幕后的黑手。
当初,言寻以"璃月"的代号进入世界拍卖会,一千万的价格售卖灵石,最后一颗卖到了一千三百万,低阶的灵石甜卖到这个价,那蕴含接近低价十信更精纯的中阶则是无价了。可惜的是有一批中阶灵石由空间裂缝流失。
不应拿出的,好在其中六颗有了下落,言寻只觉苦苦的。
"放开吾!"威严之声从言寻后方传来。
言寻转过头看向后方,惊讶住,眼睛一眨不眨看向声源之人,示意自己也是无辜的。
内心道:我也不想的,别看我,被迫的知不知道,呃…真的我也没想到有生物随空间裂缝出来,当时不是愈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