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无奈地叹了口气，「切，知道了。」
教导主任满意地点点头，临走前还对我说：「下次有什么表白方式，找正常一点的。」
3
教导主任走后，我和越前尴尬地站在应援墙前，空气都凝固了。
「对不起，让你也被牵连了...」我小声说，开始一张一张揭海报。
「嘁，这又不是第一次。」越前放下网球包，抬手去撕高处的海报，语气依然冷淡。
「第一次？」我疑惑地问。
「被舅舅拉去做这种事。」他简短地回答。
原来教导主任说的"第三个"不是开玩笑。我突然感到一阵失落，看来我这种追求方式实在太老套了，越前肯定早就习以为常。
我们沉默地清理着墙面，秋日的黄昏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你是认真的吗？」突然，越前没头没尾地问道。
「什么...认真的？」我愣了一下。
「这个。」他指了指墙上还剩下的"我喜欢你"几个字。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但还是鼓起勇气点头：「是的，我...我从你入学比赛那天就开始关注你了。你打球的样子真的很帅气...」
越前没说话，只是继续撕海报。
我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看来这种程度的表白对他来说太稀松平常了，甚至懒得拒绝。
终于，我们把所有海报都清理毕，残余的胶带也擦干净了。我低着头整理塞进垃圾袋的海报，不敢看越前的表情。
「你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他又问。
我咬了咬嘴唇：「因为...平时你总是被网球部的事情和女生们围着，我觉得如果不做点特别的事情，你根本不会注意到我。」
「嗯，确实。」越前直白地承认，「但现在我注意到你了。」
我惊讶地抬头，发现他那双金色的眼睛正直视着我。
4
「看着我干什么？」越前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帽檐，「你不是饿了吗？」
「我没说我饿...」
「你肚子刚才一直在叫。」他淡淡指出。
我顿时尴尬得想挖个洞钻进去。原来不是在安慰我，只是听见了我的肚子叫...
「走吧，」越前拎起网球包，「附近有家汉堡店，我请你吃。」
我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为...为什么？」
「作为赔偿。」他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毕竟是因为我，你才被舅舅抓到的。」
我赶紧跟上他，心里忐忑又兴奋。虽然不是因为喜欢我，但能和越前单独吃饭，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汉堡店里，服务员热情地迎接我们：「欢迎光临！这对小情侣要点什么？」
「我们不是...」我刚想解释，却被越前打断。
「两个特大芝士汉堡，两份薯条，两杯可乐。」他对服务员说，转向我，「你还要别的吗？」
我摇摇头，已经说不出话来。
服务员笑眯眯地离开后，我们陷入了沉默。我偷偷观察着越前的侧脸，他看起来和平时一样冷静，丝毫看不出尴尬或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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