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室的吸音墙将呼吸声放大十倍,丁程鑫的掐进我手腕时,药片蓝光在幕布投下的经纬线正与马嘉祺的纸条重叠,贺峻霖的镜片反着冷光,他指尖点在坐标交叉处:“体育场西南角升降台,和你包里那张舞台设计图分毫不差。”
“你们在查什么?”我挣开丁程鑫的手,袖口擦过伤疤带起一串细碎蓝星,那些光点在空中组成模糊的看台轮廓,瞬间能辨认出2023年演唱会的应援灯牌。
宋亚轩突然打翻水杯,玻璃炸裂的声响里,他声音发颤:“上周三凌晨两点,我看见你在器材室写东西。”热水漫过我的鞋尖,他踩碎一块玻璃碴,“本子上标着2024年1月– –那时候我们连新专辑概念都没定!”
丁程鑫抓起我渗血的手腕按向幕布,血液接触蓝光的刹那,整个房间被刺目的白光吞没,投影里马嘉祺坐在轮椅上,左腿打着石膏从升降台位置被推出来,贺峻霖的笔记本啪的掉在地上,张真源倒退着撞到镜墙。
“这是……”我喉咙像被消毒水呛住,未来片段在墙上流动,马嘉祺的病号服袖口露出和我一模一样的菱形伤疤。
“穿越者。”丁程鑫的虎口卡住我伤疤边缘,蓝光顺着血管爬上他小臂,“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水味突然浓烈,马嘉祺扶着门框突然出现在光影交界处,心电监护仪的电极片还贴在他锁骨上,他嘴唇干裂的厉害,声音像砂纸擦过金属:“别信看到的未来。”
宋亚轩踢开脚边的玻璃碎片:“那她记录的那些事– –”
“升降台高度被人改过,”马嘉祺的指甲陷进掌心纱布,血珠滴在贺峻霖掉落的笔记本上,2023年5月21日的病历页顿时浮现出监控截图,半个穿工装的身影正在操作面板前弯腰。
丁程鑫松开我的手腕去扶马嘉祺,荧光轨迹突然扭曲成漩涡,我撞到器材柜时,半张烧焦的纸片从柜底飘出来,张真源比我更快蹲下身,焦纸上残留的监控时间显示:2023–05–20
14:27:33。
“这不是意外,”贺峻霖用笔尖挑起焦纸边缘,“截图里升降台高度设定比安全标准低了15厘米。”
马嘉祺突然剧烈咳嗽,血丝沾在张真源手背,我摸到口袋里的止痛药瓶,发现生产日期不知何时变成了2018.11.09– –穿越当天的日子
“林姐”贺峻霖的笔尖停在焦纸燃烧边缘,“你究竟来改变什么?”
器材柜的玻璃移门映出七双眼睛,我数到第三道呼吸声时,马嘉祺把带血的纱布按在我伤疤上,蓝光暴涨的瞬间,2023年演唱会现场坍塌的升降台在墙上清晰可见,而看台第一排坐着穿黑卫衣的– –现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