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方阳合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像是一块石头落入深潭，激起的涟漪却不易察觉。“你对以前的事，还是毫无印象吗？”他微微偏过头，看向李锦铃的眼神里藏着一抹试探，似有若无。李锦铃垂下眼帘，目光落在地面某处模糊的纹路上，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逃避。片刻后，她抬起头，轻缓地反问：“所以，青龙赐福真的是所有人都想得到的东西吗？”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像是压抑着什么。

方阳合愣了一下，瞳孔微微收缩，似乎被她的话触到了某个隐秘的角落。他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是啊，包括我们这些已经拥有赐福的人。”他说完，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一般，肩膀微微塌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空气中的沉默像是要凝固，李锦铃的嘴角微微一勾，却不是笑，而是掺杂着苦涩的一种嘲弄。“所以，你心里是不是也认为，我帮你……不过是为了这个‘赐福’？”她的语调平静，但每个字都仿佛是用尽全力压出来的，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对不起……”方阳合的声音沙哑而疲惫，带着一丝无力的恳求，他低垂着眼睑，不敢直视李锦铃的眼睛。然而下一秒，李锦铃的声音骤然拔高，带着几分压抑已久的愤怒：“我并不在意这个！”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尾音拖长，透着几分决绝。她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方阳合，眼底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怒意。“让我生气的是，你根本没有把全部的真相告诉我。”说到这儿，她顿了顿，胸膛起伏。

方阳合的嗓音压得极低，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拂过耳畔，却在尾音处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你对以前的事，还是毫无印象吗？”他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李锦铃的脸上，眼神深沉得仿佛藏着一片化不开的浓雾。

李锦铃垂下眼帘，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在思索如何回应。她没有直截了当地回答，而是抬起脸，声音轻缓却带着几分复杂的意味，“所以，青龙赐福真的是所有人都想得到的东西吗？”她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湖水，激起些许涟漪。

方阳合愣了一下，眉宇间隐约闪过挣扎的情绪，似是在某种无形的情感和冰冷的现实之间摇摆不定。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几分自嘲的苦笑，“是啊，连我们这些已经拥有赐福的人也不例外。”那语气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了心脏，却又无力挣脱。

李锦铃嘴角勾起一抹笑，却是苦涩至

方阳合的声音如同一阵轻风拂过耳畔，却暗藏着试探的锋芒：“你对以前的事，还是毫无印象吗？”他的目光落在李锦铃的脸上，细微的波动几乎难以察觉。李锦铃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缓缓抬起头，声音如同湖面泛起的涟漪，“所以，青龙赐福真的是所有人都想得到的东西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石子投入水中，激起层层波澜。

方阳合的呼吸微微一滞，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胸口搅动了一下。他垂下眼帘，语气中透着一抹苦涩，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无力，“是啊，包括我们这些已经拥有赐福的人。”他的声音低沉，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压抑着某种无从诉说的悔意。李锦铃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那笑容却是复杂的，夹杂着隐隐的酸楚和疲惫。她静静地看着他，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所以，你心里是不是也认为，你帮我……不过是为了这个‘赐福’？”

“对不起……”方阳合的声音如同风中的残烛，颤抖且虚弱。他低声说道，眉宇间写满了愧疚与挣扎。然而李锦铃并不为所动，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倔强，如同冰冷的刀刃划破空气。“我并不在意这个。”她顿了顿，嗓音突然拔高了一些，怒火从眼中一闪而过，“让我生气的是，你根本没有把全部的真相告诉我！如果我没有那个东西，你还会认定我是月家的女孩吗？还有，你所谓的帮助，不过也是看在青龙赐福的份上罢了——你根本不在乎我！真正让你在意的，只是你口中的青龙赐福！”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然扭动，如同一只离弦之箭，决然地离开了床榻，每一步都踩在寂静的空气中，发出无形的回响。

“李锦铃！”方阳合的声音猛地拔高，像是要抓住什么即将破碎的东西。他快步上前，但她的背影早已消失在神殿的大门之外。昏暗的光影笼罩着他孤独的身影，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她离去的方向，仿佛想用视线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夜色如墨，李锦铃一路无言，脚步声凌乱却坚定。推开住所的大门时，她像是将所有情绪都关在了门外，只剩下一片空荡荡的沉默。

“果然，这个世界真是可笑至极，仿佛一场荒诞的梦境。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李锦铃喃喃自语，语气中透着迷惘与不甘。就在这时，一名陌生的女孩缓步走近。她随意地瞥了一眼李锦铃，清澈的目光似乎能看穿什么似的，随即淡淡开口：“世间之事，从来就没有绝对的绝对。唯一握有无限可能的人，只有你自己。你必须明白，谁都无法替代你的位置。”女孩的声音清冷，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像是在宣告某种真理。话音未落，她的身影便迅速消失在人群中，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痕迹。

李锦铃站在原地怔怔出神，复杂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涌。对方那种与年龄不符的从容气质，让她感到深深的疑惑与震撼。片刻后，她终于忍不住喊道：“等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声音轻飘飘地散在空荡的走廊里，显得有些单薄。她咬了咬嘴唇，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续了一句：“棱宁，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事情，可以来一班找我。”然而，棱宁的背影已经逐渐隐没在光影之中，只剩下空气中残留的一丝未尽的话语。李锦铃站在那里，目光追随着那抹远去的身影，心绪难平，仿佛被投入一颗石子的湖面久久无法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