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战争

——"我们打了百年战争，却在每个停战间隙接吻。"

1. 1346·克雷西

箭雨遮天蔽日，法兰西的肩胛骨被英格兰长弓射穿时，英吉利也在王帐里闷哼一声。

"陛下！"御医惊慌地看着国王突然渗血的肩膀。

英吉利摆摆手，望向海峡对岸。他知道，此刻那个烦人的法国佬一定也在骂他。

战后交换俘虏时，法兰西把染血的鸢尾旗扔在英吉利脚下："下次瞄准点，你的箭法配不上你的傲慢。"

2. 1802·亚眠

拿破仑时期的短暂和平里，英吉利在谈判间隙抓住了法兰西的手腕。

"你手上的疤，"他盯着那道剑痕，"是土伦战役留下的。"

法兰西挑眉："你监视我？"

"不。"英吉利松开手，"我的左手在同一天多了道伤口。"

法兰西突然大笑，把红酒泼在英吉利雪白的领巾上："那今晚你要不要看看，我身上还有哪些'你的'伤痕？"

和约撕毁前夜，他们在档案室接吻，羽毛笔和火漆印散落一地。

3. 1940·敦刻尔克

德军轰炸机掠过英吉利海峡时，英吉利在首相官邸摔碎了茶杯。

"立刻派船。"他对着电话低吼，"所有能浮起来的东西，全部派去加莱！"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您是指撤退法国军队？"

英吉利看着掌心被瓷片割出的血痕："不，是去接一个混蛋。"

当浑身硝烟的法兰西踏上多佛尔的白崖，英吉利的第一句话是："你的香水味熏到我的士兵了。"

4. 2023·巴黎

欧盟峰会后的酒会上，法兰西把英吉利堵在阳台。

"Brexit玩得开心吗？"他指尖夹着烟，故意把烟圈吐在英吉利脸上。

英吉利摘下金丝眼镜擦拭："比你的罢工强些。"

法兰西突然拽住他的领带："知道吗？你每次说谎时，右眼会比左眼多眨0.3秒。"

月光照亮两人无名指上同步渗血的旧伤——那是1815年滑铁卢战役留下的。

"我们真是..."法兰西叹息着吻上去，"...可悲的一对。"

白金汉宫的花园里，新栽的法国玫瑰开了。

"丑死了。"英吉利对来访的加拿大说，"明年就铲掉。"

加拿大看着舅舅手腕上渐渐愈合的伤口——和凡尔赛宫那位手腕伤痕消失的日期分秒不差——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此时巴黎的公寓里，法兰西正往红茶里加了三块糖——和海峡对岸某人的习惯一模一样。

——FIN——